“我既然承了约定,自然不会违背,”高敬森敛着眸子。
“最好是这样,”那阴冷入骨的声音幽幽地道:“你我的命早就在生的时候注定了,天煞孤星不是闹着玩的。你越是贪恋温情,越会将自己和所护之人推往万劫不复。之前你做得挺好,不过一个女人,你可别犯傻地……”
“够了,明年我会参加会试,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再次出现!”
那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叹口气,像是突兀出现一样,化作一股凉意激散在他四肢百骸里。
高敬森一向疏离淡漠的眸子望向姜舒晴,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靠在火炉旁,却寒冷如同三九天。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几分,见她不舒服地蹙着眉头,娇娇软软地哼哼两声,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疯狂,管它什么命运,管它什么万劫不复。
科举之后他将不再存在,为何不能依了自己的心最后放纵一回?
蝗虫捕捉得太多,挨个处理很费工夫,哪怕那些不去除头、翅、肢、内脏的,也忙到了天亮。大家头一次起晚了,望着快要溢出车子的食物,心里满足地咧嘴笑。
他们每个人身上也挂着几袋子蝗虫,准备赶路的时候吃。
姜舒晴睁开眼,嘴唇刚一动就觉得疼丝丝,还有些酸酸地胀痛,手随便一摸就从超市里渡出来一个银身镶嵌各色宝石的水银镜,瞧着犹如挂了俩香肠的自己,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
内心那叫一个丧,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叮咬了,或者是过敏了?
难怪昨晚一直梦见只蛇缠着她,还专门冲着嘴巴啃。
高敬森低咳一声,“夏天蚊虫多,用水敷敷就好了。”
她恹恹地点点头,用芦荟膏涂抹了厚厚一层,拿起口罩戴上。
早上喝了熬了大半年粘稠的米粥,吃得是用炸蝗虫肚、粉条、菜干调制的水饺,沾着辣椒,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吃喝不愁,众人装备好铆足劲赶路,有侍卫们在前面探路,他们避开疫情严重的地区,不再走官道,而是些乡村小道,虽然路程拉长了些,但规避了绝大数的危险,大家没有一个反对的。
姜舒晴他们一家没再下车继续锻炼身体,但是休息的时候,寻个地方跑会,再练练拳脚。
在车厢里的时间长了,高敬森就抽出一半的时间给俩小的上课,连高敬木也跟着一起听。姜舒晴索性也将高静华和高静环俩姐妹也喊过来,反正车厢大。
“嫂子,我,我们就不过去了吧?大哥和四弟是要走科举的,我们去了不是耽搁事吗?”高静华迟疑地摇摇头。
高母也是不赞同道:“他们兄弟俩讨论学问,你们女人家就不要掺和了。敬森家的,你如果觉得无聊就过来陪我们娘几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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