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这不怪爹。爹公事繁忙,娘的后事,心悦一人便可处理。这还有逍遥王替心悦一同操办。”冉心悦抛出君尘风来,她故意要逼得君墨兮这个未来的夫婿出手,要是他亲自请求退婚,那就最好不过了。
“逍遥王?”南宫雪凝这才注意到那一身绫白的君尘风,正冷眼看着她。心里一怔,也不提君尘风了,毕竟,当年的事儿,她有愧与他。
“哎,”冉心悦叹了一口气,正眼都没有瞧着冉枫一眼。
算仙子的话,仍深刻地萦绕在脑海之中,还有他那次喝醉后说的酒话,冉心悦早该明白,在冉枫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她这个嫡出的女儿。而南宫妍对于他来说,只是他平步青云的踏板。这个时代,权力游戏玩得可顺溜了。
“姨母,以后心悦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说罢,眼泪涟涟。冉心悦也不能因为一点儿制造出来的小插曲也影响了娘的丧礼。今天是正是发丧下葬,冉心悦即使心里怒火熊熊,也得强忍着。
宾客看出端倪来,纷纷朝南宫雪凝跟冉心悦这边行礼,寒暄。
冉心悦一一朝他们回礼,让黛儿侍候着南宫雪凝。
过了一会儿,君墨兮终于姗姗来迟了,身边挽着一身素色打扮的冉若汐,缓缓地朝跪在灵堂下的冉心悦走来。冉心悦静静地跪着烧纸钱,宾客依次朝她鞠躬行礼,冉心悦轻轻颌首示意。
“姐姐。我们来迟了。”冉若汐故意在她的面前放开君墨兮的手臂,扑通也跪在了她的身旁。“姐姐,大娘……”说罢,一下子就能滴出眼泪来,上前拉了拉她的手,伤心道,“姐姐节哀。”
呵呵,真好的戏份,比起她这个资深的戏骨有过之而无不及。
君墨兮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眸光去看冉心悦。
毕竟在说着爱她的时候,却另娶他人。
“没有什么节不节哀,娘走的时候,很安详,就像睡了一般。”说罢,冉心悦厌恶地将手抽了回去,继续焚烧手中的纸钱。还说什么来迟的话,好笑极了。明明一直就在梨落苑,却偏偏挽着君墨兮出场。
“心悦,节哀。”终于,君墨兮吐出了一句话来,冉心悦抬眸看着他的时候,浑身不自在,心像是亏欠了许多似的。
“心悦谢过代王,有心了。”冉心悦收回了眸光,曾经那么期盼的一人,如今,却永生不想再见。忽然,怀中的那一枚佩玉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跌落。冉心悦瞧了瞧,捡起起来,当众丢掷在火盆中,随同手中的纸钱在烈火中焚烧。
“啊,姐姐,那是代王的佩玉。”冉若汐惊叫起来,说罢伸到那火盆中去捡,炽热的佩玉一下子将冉若汐娇小的小手灼伤起几个泡。
“若汐。”君墨兮赶紧拉过她的手小心地吹着,怪责道,“若汐,你怎么这么傻。”
“那可是代王赠送姐姐的佩玉呢!”
“可是,那是火盆啊,就算是什么东西,你也不能这样。”君墨兮有点怨恨地瞧了冉心悦一眼,冉心悦心里一怔,冰冷起来。
“夫君,那可是姐姐跟夫君的定情信物,若汐不能眼白白看着被火烧坏了。”见君墨兮剜了冉心悦一眼,这手伤得也值了,当着冉心悦的面,直呼君墨兮为夫君,心里暗自得意。
在一旁的君尘风看不过眼了,故意走到冉心悦的身后,伸手拉了她一把。冉心悦缓缓站立起来,整个身子软软地靠在了君尘风的身上,轻声道,“心悦一定是伤心过度了,才将佩玉误看做是纸钱。”说罢,朝冉若汐伸过手去。
众人屏着呼吸看着这一切。
冉若汐究竟是给还是不给她这枚从火堆掏出来的玉佩呢?
“既然心悦都丢掷在火盆中,恐怕已经不将情意放在心上了,那本王的佩玉也不必要回去。”君墨兮心疼地握着冉若汐的手,他也知道,冉若汐一直想要他的佩玉。
此话一出,冉枫心里自然高兴,有君墨兮的这句话,就算王上君千机不下令取消婚事,君墨兮也会悔婚吧!
窦姝湘换上了锦白衣裳,站在冉枫身旁,待着好戏。
“夫君,怎么可以将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呢?”冉若汐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脸,手倒紧紧地捏着玉佩不放手。
冉心悦总算明白了,在她面前表现着郎情妾意,需要吗?
“嗯?侧妃对逍遥王的佩玉很在乎吗?”这枚玉佩,冉心悦昨夜偷偷从君尘风身上取下来,也故意给他们演绎这一出。果然,狠狠地给了她现实的一巴掌。“这可是逍遥王的佩玉,姐姐真的想不到在侧妃的心中居然如此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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