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纯洱鼓着一肚子气,默默低头走着,心里嘀咕,撒啥气,哼,相爷惹你而已,又不是我,横什么横,南宫妍才是大夫人呢……走着走着,忽然被人一把拉进了怀抱,纯洱一惊,还没惊呼出来,就被稚嫩大手捂住了嘴巴。
“别叫别叫,是我啊。”一记熟悉而让人思念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纯洱安安静静起来了,浑然的熟悉。
“公子。”纯洱不知怎么的,见到他的时候,眼泪忍不住了。
纯洱见眼前之人正是相府公子冉硕焱的时候,眼泪哗啦啦就往下掉了,强忍着不哭出声音来。
方才让窦姝湘教训了一番,心情低落。每每想到自己只是个婢女的身份,处处受气,眼泪掉得更凶了。
“纯洱,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冉硕焱忿忿说道,一副要为她讨个公道说法的模样。
纯洱抹了抹泪,挤着个盈盈的笑意来,望着这个从小一同长大的公子,心情也瞬间好了不少。“公子,纯洱没事,纯洱没事。”越是这样说着,心里更加的委屈。
“还说没事!”冉硕焱一眼就看穿她了,轻轻地从她的身后将她拥进怀抱。荷尔蒙的味道渐渐散发开来,两具青春萌动的身子渐渐发烫。冉硕焱微微激动,道,“纯洱,这段时间在外求学,我每一天都会想一下你呢。”
“嗯。”听到他这么一说,纯洱内心变得柔软起来。
在这明争暗斗的相府之中,唯一动真心的就只有他冉硕焱了,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就互生情愫了。冉硕焱也曾经许下诺言,要娶纯洱为唯一的妻子。
“纯洱,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一定要跟我说。是不是二娘那边为难你了。”从小到大,冉硕焱曾经几次亲眼看着窦姝湘欺负她,对她恨得牙痒痒的。奈何俩人的身份悬殊,要娶纯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必然是他娘萧洛烟了。毕竟,在相府之上,唯一有子嗣的就她一人,她还盼望着冉硕焱娶上个高官之女,提高一下地位级别呢!
纯洱有着自知之明,跟公子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无法逾越。
心情更低落了。
“公子……纯洱真的没事。”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冉硕焱见状,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公子……公子,别这样,让人瞧见了,怕会说闲话了。”纯洱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挣扎开来,“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要是……”
“不,纯洱,你不用担心。瞧见了就瞧见了,大不了我向爹爹说出我们的恋情。爹爹只有我一个儿子,不会为难我们的。”冉硕焱天真地说道。
可是,在这个相府当中,要是窦姝湘说不,谁敢违背。
就算他是相爷唯一的儿子,那又怎么样。只要一想起相爷瞧她的眼神,纯洱就明白了一些东西。相爷是什么人,早已经借故对她毛手毛脚了,就算当着窦姝湘的面也毫不忌讳。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卖断的婢女,她别无选择。
要是真的有那么的一天,纯洱宁愿死也不会背叛她对冉硕焱的感情。“公子,只要公子心中有纯洱,就算要纯洱为了公子去死,纯洱也毫无怨言。”纯洱眨巴着纯真的眼睛说道。
“当然,在我的心中,永远只有纯洱一人。”这样接近掏心掏肺的话,让纯洱心里有了坚持下去的希望,方才那丝丝的委屈,此刻也消失殆尽了。
忽然,在不远处,一抹阴险的眸光如同冰冷的利刃朝这边呼呼而来。
“小贱人,居然勾引完相爷,还能勾引个小的,真不简单。”窦姝湘恨恨地说道。身后的婢女个个低头不敢吭声。本来缓了口气,打定主意前往君云苑打听些什么,却撞见了这样不堪入目的一幕。
窦姝湘也没有直接戳破,换了路线而去。
纯洱微微一笑,仰冉地望着冉硕焱,小声温柔道,“公子,纯洱也该回去君云苑了,纯洱出来太久了,大夫人会不高兴的。”
“放心吧,大娘虽然一副冷若冰霜,可内心还是善良的。她不会责怪于你。”见她一副担忧的神色,冉硕焱仍旧天真道。
“公子,纯洱先回去了。”对于他几近天真的话语,纯洱没有道破。这样纯真而美好的情感,是多少人都追求不来,而她轻易而举得到相府公子的怜爱。比起其他的婢女,她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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