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梁佩槿先回过神来:“反正我不去客房,你爱睡哪睡哪。”
说罢她直接往后一躺,去续自己方才的美梦了。
丰启扬微抿着双唇立在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又侧身望了望客房的方向,最终决定迈开步子去大衣柜里找新床单。
翻出了新床单,拿了个新枕头便往房门走去。
可刚走到房门边,突然停住了,摸了一把凌乱的短发,回转身来盯着大床的已经睡着的人,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我去睡客房?凭什么啊?这也是我的卧室!
随后,把手中的床单和枕头往旁边的贵妃椅上一扔,大踏步来到了床的另一边,掀开凉被便躺了上去。
瞥了一眼熟睡的梁佩槿,他没去靠近,反而把身子往床沿边挪了挪。
想着晚上刚回来时,一进房门,望见睡得正香的梁佩槿,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结婚了,以后要和她一起住,便尽量从容地去了卫生间洗刷。
可是当看到浴巾上的头发丝时,他还是很难接受屋里从此多了一个人。想到以后在家里洗手台上、地面上、沙发上、床上……随时随地都会有女人的头发,他心里就发毛,浑身不爽。
唉!长叹一声,他郁闷地想:这个婚自己是不是不该结?好像草率地做了个相当错误的决定。
身旁不时有淡淡的沐浴清香传来,是梁佩槿身上的香味,他皱了皱鼻子,侧过身去背对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丰启扬终于睡着了。
梦里,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到了一片荒草地,和小朋友一起捉迷藏。
他正在一处杂草茂盛的地方藏得严实,小伙伴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眼看着自己就要赢了,忽然不知怎么冒出一个狗尾巴草来,不断地挠他的鼻子。
他摇了摇头,那狗尾巴草就像有灵性似的,还追着他的鼻子挠,终于他忍不住了,“啊切——”一声,醒了。
这一睁眼,又把自己吓了一跳,眼前出现了黑乎乎毛茸茸的一团!下意识伸手把那一团猛地一推,却又听到“啊”地一个女声响彻整个房间。
“丰启扬!你要干嘛?!”梁佩槿揉着被他拍痛的额头,气鼓鼓地瞪着旁边的男人。
“你的头发弄到我鼻子上了,没法呼吸了。”丰启扬很尴尬,他忘了床上还有个梁佩槿了。
“那你也不用这么猛劲儿推我吧,脖子都快被你推断了!”梁佩槿又揉了揉自己的脖颈。
“那你睡过去点儿,别挨着我。”
“切,谁想挨着你似的!”梁佩槿立马挪了一大段距离,背过身去继续睡。
丰启扬却是再也睡不着了,瞟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还不到六点。
正值八月下旬,六点左右天已经亮了。
他翻了翻身,忽然瞥见了枕头边有还几根头发,比自己的头发长,一看就是梁佩槿的。心里难耐,他忽地起了床。
在浴室里洗刷时还在想着那几根头发的事。
过了一会儿,梁佩槿定的闹钟没响,倒是有个会说话的“闹钟”响了:“梁佩槿,起床了!快点起床!”
梁佩槿觉得自己要被丰启扬逼疯了:“现在才几点?就起床?”
“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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