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上旨意在,儿臣宁愿孤寡一生,但求父亲点头,让她留在我身边——”
“——不行!你到底知不知道,留一个通敌叛国的人在身边会是什么下场?”魏勋看着他,深谙的瞳孔里有着难以克制的心痛和愤怒,“这个女人,会是你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什么心之所向,我看就是红颜祸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她害你伤重坠马,而今你又替她受刑,新伤旧伤,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你这样的状态要怎么统领千军万马?你让我如何放心的将魏家军交给你?”
“可是父亲,这婚约是您当年亲自和莫家定下的,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够了!莫家在5年前的大火中就已经全部身故,没有人了!!!”恍惚间,魏勋苍老的声音好似有些颤抖,“莫束臣当年背着我勾结曹鸿措贩马叛国,毁了我一世清白!他死有余辜,婚约自当作废!”
贩马叛国!
死有余辜!
魏勋口中的话一字一句如掌掴般重重的扇在莫颜的脸上……
她死死地咬紧嘴唇,向魏勋望去。
魏东楼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明白为何今日的父亲如此不通情理,好像变了一个人,深深凝眉,他解释道:“父亲,当年贩马一案真相未明,莫家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就算被陷害,她一个低贱的刺字奴才,也根本不配入我魏家!”
“可是,当年许多事情都未查明……”
两人言谈间,莫颜突然起身上前——
她心中不平,好似有熊熊火焰在胸中燃烧,“——魏老将军,请你把话说清楚,当年明明是你诓骗我父亲为皇家供马,而后又害我父母惨死,如今怎么能颠倒黑白,把所有脏水悉数泼到我莫家身上!”
“哼,妇孺之辈,愚蠢之及!”魏勋一甩长袖,高傲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我魏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这等下作之事。倒是你莫家,远离邦国,不知荣辱……”
“——不对,我父亲是清白的!是你们诓骗他签了供马协议为皇家供马,暗地里又勾结南岳!通敌叛国的人分明是你魏勋!不然这五年你怎么会被囚禁皇陵——”
“你——”好似被揭了痛处,魏勋气的胡子头发都在发抖。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他回身颤巍巍的指向莫颜,“粗鄙女子,无礼之及!你自己不知廉耻,勾结司马靖,害了欧家不说,还害我儿重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我没有勾结司马靖!!!”
莫颜强撑着颤抖的身子努力让自己站的很直。
魏东楼急忙解释,“父亲,儿臣可以作证,马场丢马一事,是曹鸿措搞的鬼,莫颜与司马靖确实没有往来……”
“那纳兰宇风呢?”魏勋面上一凛,一双剑目紧紧的盯住莫颜,“你与他也没有往来吗?”
莫颜一顿,“他?……”
魏勋的双眼转移到魏东楼身上,一字一顿,他缓缓道:“东楼,你可知这段世日你倾尽财力在府中救治的,是何人?”
莫颜心中一惊,强烈的窒息感抽紧她的喉咙,“东楼,我不是有意要瞒着……”
下一瞬,她的手心被他握紧,耳边清清楚楚的听到魏东楼笃定的回答:“我知道!”
“知道你还救他!还将他安置在府中!”
魏勋盛怒,“自从你救下这祸水,朝堂之中便一片争议。他曹鸿措更是借机弹劾,这个时候你把这南岳二皇放在魏府,简直就是惹火上身!如果不是我及时回来处理,王上此时只怕已经下令搜府了!届时你也要被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
“简直愚蠢!”
“……”
处理?
莫颜打了个机灵,只觉有股战栗从她的脖颈传到血液,麻麻地,又从血液钻进她的心底,她定定看着魏勋,“什么处理?你把他怎么样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