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位负责暗中探查的官兵匆匆赶来,道:“大人,河面上又多了几艘渡船。”
大家一眼望去,目光穿过层层人群,果然,原本有些空旷的河面上又多出了四五艘小船,想必是官府帮忙调度的小船到了。
百姓们看到有船来了,立刻变得兴奋了起来,场面一时间比刚刚变得更加混乱了些。
原本多加了几艘船来帮忙摆渡是件好事,可是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阻碍。
滕羽泽焦急地说道:“此事不能再等了,船一来,我们的时间就更少了,万一让他们过了河,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百姓。”
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大家都约定好了以口哨声为令,令一出,大家就迅速动手制服他们。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众人就已混入到其中,均保持一定的距离,确保几步内就可以克敌。
他们分成了三队,老者负责带领一队官兵向西,滕羽清带领一部分官兵向东,滕羽泽则带领一部分官兵向北。
突然间,空中响起一声信号,听到了讯息,众人齐袭动手。
西路的官兵当中有几名年轻的壮士,不怎么会掩饰目光,不时的用眼神盯着那被伪装的蛮族人,直盯得那蛮族人很快就察觉了异样,警觉间,暗暗的将手伸向捆好的柴火堆里,又偷瞄着周围,随时有可能将它拔出的样子。
但谁知那老者更加警惕,在那蛮族人还没来得及拿出长矛之时就一拳击在了他的头上,这一拳似乎使出了很大的力气,立刻就能听到头骨咯咯作响的声音,那人瞬间倒地。
使团中真是卧虎藏龙,好身手!
滕羽清为了不引人注目,将自己的长剑换成了双刀,在袖中隐藏着,沦伪装,她可是更专业的,背过身去装作不经意的在人中徘徊,待到与那目标距离够了,瞬间将双刀举起刺向那人。
莺歌更是厉害,根本不需要伪装,分分钟不遗余力就将那人制住了。
东西两面的蛮族人显然很容易对付,最难的是滕羽泽那面的。
这人似是这群人当中的头目,经验极其丰富,而且狡猾,听到这面发出了动静,先是一个闪退,隐藏到了一抱着小孩儿的妇女身后,滕羽泽立刻收回伸到一半的拳头,那人借机抽出长矛,身边的小孩儿见此变故瞬间哇哇大哭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蛮族人的长矛一现,百姓们四下里纷纷逃窜。
士兵们见这面有难纷纷涌上,然而却被百姓们所阻碍。
莺歌见情形不妙,腾空而起,踩过士兵的肩膀,直窜到那头目的面前,一个匕首直直刺入那人的胸膛。
鲜血涌出,那人瞬间毙命。
此人一死,其余的人见大势已去,也都纷纷束手就擒。
一场临时兴起的行动就这样以胜利宣布告终。
了了一桩心事,共同击退了敌人,众人的心情也变得格外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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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坐上了渡船,滕羽泽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酒水:“如今风平浪静,想必很快就能到达郦城,各位好吃好喝着,这晚好好休息,明天就到了。”
那老者也不拘谨,笑着带着头接过酒水,先干为敬,其余的几个使者也都因为今日之事变得熟络了许多。
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就多了。
“待到了骊城,我们就要奔环洲去了,也不知道山夭国和冥刹国现在是如何情形,就怕到时候环洲也无辜受难——”这使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倒是想提出一些有利我们的条件,只怕到时候事情由不得我们。”
“嗨,你担心这作甚,不是说好了让咱们拖延时间吗,其他的事还得等着——”
他还没说完,那老者遍咳嗽了一声将他打断:“这等事岂容我们这般随意议论——喝酒,明天还有要事呢。”
他脸上明显有些微怒,但又转头朝向滕羽泽这面,“环洲不知现在是何情形,只怕我等早已被不怀好心之人所盯上,所以既与大人同行,还望照料一二。”
滕羽泽忙道:“使者几人身有要事,我自当尽力保护尔等安全。”
虽是饮酒,但是也不敢饮用太多,待吃过了饭,大家都纷纷休息去了。
看着船离渡口越来越远,大大小小的四艘小船跟在主船的后面,排成一队。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船上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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