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羽泽忙和人去联系官府,有几个士兵留在此处用手搭了凉棚。
使团中开始有人抱怨道:“这么多人要过河,就算是有船也得等到明日了吧,何况咱们人多,还有马车,能把马牵上去都很难,肯定得找大一些的船。”
说着眼睛不时地瞄向滕羽清地方向,“若是一块走恐怕难得很。”
琉霜一听这话是冲着夫人来的,一时气急了,忍不住道:“说得倒向是我们耽误了你们的行程了,就是没有我们,如今你们也走不成。”
那使团中刚刚说话的那人显然动了怒,刚想说几句,却被一旁的人拉下来,那人似是比他更为老成一些:“这不关莫先生的事,不得迁怒他人。”
滕羽清冷冷的看着他们,心里想着,这人倒是会说话,对于自己的身份,滕羽泽只和他们透露过自己是商人,跟着前去的运送货物的,并没有说的太仔细。
其实对于支援这一块,因为担心各路的官府会从中克扣,本就是隐秘的,就是使团们也不愿多问,问多了反而容易引祸上身。
也正因如此,滕羽清才会愿意同行,不过,这里只有一两条船在,还都是小船,大船都去哪了呢?若是真没有大船,看来他们真的要分头行动了。
心里已成思绪,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表情:“使团大人莫急,相信滕大人会有解决办法的。”
不大一会儿,就看到滕羽泽回来,他的眉头皱的像铁疙瘩:“军中紧急调配粮草,征用了好些船,这里就剩下这两艘小船了,县城的大人正在帮我们调船,但是听说别的渡口也一样,那没法子了,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等。
滕羽清心疼地看着她的大黑马车,如此看来,只能先将它搁置在这里了,好在过了河就能到达骊城了,找到了云鸿风也就不需要它了。
众人还想着其他的办法,想来想去,如今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也就只能选择渡河这个方案。
当地的官府对于这种情况也很无奈,知道他们都是皇城过来的,身上还领着管事,自然不敢怠慢,忙在岸前又搭帐篷,又递茶水的献殷勤。
滕羽清是个闲不住的,在树荫下边乘凉边看着前方的状况,这时才发现,原来树上贴着许多的帖子,待仔细看,上面有招人的,有留言,还有神奇的符号,想来是哪个组织别致的暗号。
真是厉害了,这大树是承载了多少的故事啊。
莺歌跟着滕羽清走在前方,注意力却不在树上,眼睛不知瞟向了何处。
只听她在一旁,低声对滕羽清道:“先生,此地危险。”
滕羽清见她眉头皱的愈发的紧,语气不善,忙道:“怎么了?”
见身边的人不言语,她望向莺歌眼神望着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出来,不明白莺歌为什么觉得会有危险。
“此地有蛮族人。”
她再次细看面前鱼龙混杂的人群,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想来若真是有蛮族人也应该被乔装打扮了,不知莺歌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蛮族的长相确实与我们一般无二,很难分辨,况且他们此时还穿着普通老百姓的服侍——”滕羽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的身后:“越是刻意的隐藏越有问题。”
“没错,若是逃难者,即便是砍柴也没必要背这么多,”
“只是背着柴的樵夫最让人看不懂,坐船需要花钱,他就为了劈柴到了对岸来?”
见这二人难得的一唱一和,滕羽清道:“也有可能是卖柴的呢?”
滕羽泽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街坊,并言语,滕羽清望过去,那街市很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叫卖声一片——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呢?
既是卖东西的一定会有叫卖声,可是这群人呢,很安静,证明他们一定是伪装的。
“滕大人,叫你的士兵们最好瞧瞧去,我怀疑那柴禾里面藏着东西。”
刚才没仔细看,如今盯住那几个突兀的人,滕羽清才隐约觉得不妥,他们将那背上的柴禾看守得牢牢的,不仅总是不经意间瞟向彼此的后背,对于其它路人的注视也都很敏感,甚至会回复凶狠的目光。
“好,多谢提醒。”滕羽泽朝着莺歌一笑。
滕羽清默默的注视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还真是默契。
很快的,前去探看的士兵回来就报道:“大人的猜测完全是正确的,小的几个混到里面查看了一下,聚集在这个渡口的百姓甚多,普通的百姓人家定是整家的逃难,若真是蛮族人前来打劫,没必要拖家带口,可偏偏这里面有许多单独的人。”
底下立刻就有人道:“我们的物资虽然已经掩藏好了,外人看不出来,可是这蛮族人狡诈的狠,若是被发现了,恐怕会打上我们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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