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领她的好意,“实则也是太后吩咐过,此事有关和妃,背后还有着萧家。又见着皇上待萧家愈发看重,要是无人拆穿了萧锦瑟,恐怕皇上也被她蒙骗住了。”
王茔头,两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皇后带着她还有莺儿同馥瑶等人,浩荡往明正宫去了。
这一回却是无人前来拦住她们,江渊很是客气,请人入令内,眯着笑眼。
何时见过此人有过笑意,皇后头一个不自在,王芩素来以为这江渊是个木头,这会儿看来,却又不像是了。
她轻咳了声,皇后见状,二人私下对过一道神色,皇后连问道:“皇上呢?这殿内怪冷清的,莫非皇上不在宫中?”
江渊未搭理她,更未给她好脸色,皇后也只好作罢。
她深知此人不能得罪了,何况,以后多少还要仰仗着他。等着皇上来就是了,坐在这明正宫中,并不比着自己宫里舒坦,她与王芩却都舍不得离开半步去。
王芩心中还有别的思虑,按萧锦瑟早该露出头来,可是不见半分人影。这屋子她原先也曾来过多次,今时这样奇怪莫名,还是头一回。
“娘娘,倘若皇上是有要事,不如这会儿便罢了,另挑了时候再来,也未尝不可。”
虽是可惜了,皇后竟先起身来,屋子里并无异样,她却无端慌张,顾不得身后的王芩,便要先逃。
正当时,是皇帝进了来,瞧见她窘迫的模样,微微似笑,又道:“多时不见皇后,这会儿来了,也省得朕差人去请。”又看见她身后还有王芩,“你也来了。”
皇帝言语很淡,王芩自认为,要不是皇后挡在前头,皇上这般深情,当是对她一人。
心有不满,转而又想,却也够了,至少她明白,皇上心里还有她。
二人复又落了座,原本盘算许久的辞,一下到了嘴边上,就是黏在了喉咙中,发得出气,无奈却发不出声来。
彼此间,都朝着对方看去。皇后挤眉弄眼,是想让王芩先于她开口,王芩只当不懂,顺从地低着头,似乎今时来此,并不与她有关。
“皇后宫中可是丢了宫女。”
皇帝笑问,皇后便是大惊,谁先开口并不要紧了,眼见皇上是带着笑意,为何呢,她不敢细想,莫非是
她怕极了,又怎会如此。满嘴塞着话,都要争抢着先从喉咙里蹦出来,全挤到了一处,只得发出气声来,似乎是转身便要晕死过去。
皇帝道:“还不出来。”
暗处,她轻着步子,迎面而来。皇后猛然瞪大了眼睛,除了翠寰之外,还能有谁!
那最后一声气息,似乎也听不得了,皇后伏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喘着气。当时,梁雪背叛她,算不得大事,况且,下场那样惨,自然算是皇上亲自帮她出了气。
可这,究竟是为何?
此人要是换做是馥瑶,或是那莺儿,都罢了,可偏偏是翠寰,皇后一面笑,一面又落泪。
分不清是伤心了,还是恨透了,总之,今时她在这明正宫中,已是要疯魔了。
翠寰离得近了,过来道:“娘娘”
皇后瞧得她一张素气的脸,只有两团粉色落在面颊上,颜色淡淡的,却浓烈地抹在了皇后心头,刺得她眼中不住淌泪。
倒是王芩过来,和气道:“原来是皇上将人带走了,让皇后娘娘好找呢。”拉过翠寰的手来,一阵热络。
心底里是忍不住的要笑,面上亦是堆着笑,可仍旧是有些酸意,冲破了锁,在心头放肆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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