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略略明白了些,“皇上待你很好,为何要这样?”
她只是笑着摇头,世上之事本就难以言,放在寻常人身上是如此,对于她,便更是了。
“皇上能容下我,可是,这里毕竟是北国,我在江都尚且难以自处,何况是在这里。我已是怕了,更奢求不起其他来。”
元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味,这会儿心下已不是动怒,反倒是有些心疼起眼前人。
他不敢想,倘或是她当真离开了,皇上会如何
“罢了,让你过来,并不为了这些。你对我的敌意,减也好,增也罢,就此我撂了话在这。我来北地,实则不是我所愿,如今既然是来了,我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你只管放宽了心思,安心跟随皇上左右便是了。”
元景将要开口,外面传来声响,星竹已在外叩门,又连忙进来道:“是皇上来了。”他只好暂且噤了声,不等他出了门外,皇上已经进了屋内。
他只好在屋里行了礼,一看便知了,方才屋内只有他同她而已,正是让皇上碰了个正着,面上便是有些薄红。
“皇上”
龙君聿瞧了他一眼,语气上尽是淡漠,“起来话。”
元景这才起身,膝上酸软,他仍是怕皇上是有误会,便急着要解释。
不解释还罢了,这一解释,他心中又急,便是不清了。让星竹在旁,也捏了一把汗。
“行了,你退下罢。”
元景一听,这便不敢多待,急忙退出了门外。
龙君聿看着她,她道:“皇上可还有吩咐?”星竹在一旁亦是跪了下来。
她转而对星竹道:“这里暂且不用伺候。”没有皇上的准许,星竹仍是跪着,未敢退下。
他瞄过一眼,跪着的宫女,又看向她去,这才松口,“你也退下罢。”
待门掩实了,他道:“为何让元景过来?”
她不答,也问向他:“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元景当真告诉了她!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可那家伙竟是了出来。
“你救了我两回,我该拿什么偿还给你呢。”
着,顺着脸颊直直滴了泪。睫毛上挂着泪珠,眸中雾霭一片,望着他的面容,都模糊了。
“何须你来还,为你的一切,都是朕心甘情愿。”
她呼哧一声,笑了出来,却是道:“傻瓜。”
她有多久,不曾这样对着他笑过了,他便是晃了眼眸,“朕不傻。”
又道:“元景可还了什么。”
“是你往日待那些个妃子,如何的上心,元景全都告诉了我。”
她忽的就生出了逗他的心思来,果真见他面色一转,就要出门去找元景算账。
她忙挡在门前,拦住了他。
“是我乱的,元景哪里会告诉我这些,你莫要冤枉了他。”
方才还是哭红了脸,这会儿又是这般。他只好叹气,心里道:还是当初的野丫头。经历了诸多的波折,难得她心底里最为真的那一面,却是没变。
她又道:“我哪里是怕你对旁人上心,我只是怕,是我的原故,来伤了你。”
短短一句话,她不知,已在他心中掀起了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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