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流了泪,她道:“求你放他们回去,我不愿同他们相见,也不会随他们回去江都,你大可放心。”
来,他们何尝不是无辜。
“为那江渊你已是求过朕一回,难道他身边的人,各个朕都动不得。你究竟是为了他们求情,还是为了夜珩。”
她指尖冰凉,攥着袖口,朝他一笑。“瞧,这就是你与我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你无需替我承受那本就不该你的东西。并非全因他们是他的身边人,我已是亏欠了他们许多,怎敢再添拖累。”
心下的担忧与感激,实则分半。锦王此番过来京城,竟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来。她攥着的袖口,愈发紧了,“放了他们,我从此便断了回家去的念头。不妨当作是桩买卖,各取所需,如此可好?”
“你倒是敢开口。”
他早知道,她并不是那任人欺负的丫头。论心机,依旧是狡猾。
“朕要是不肯,你还有什么招数?”
她直道:“我只好回去江都,往后再也不用看见你,岂不自在。”
他竟是笑出了声来,许是被她逗乐了。这丫头的脾气,仍是不好惹。他顿了顿,接着道:“怎能放你一人逍遥,朕应了你,放他们回去便是。”
她这才松了口气,他吩咐过罢,两人离了这客栈。
“既然出来了,不急着回去。”她以为是还要去往别处,很是听话的点了头。
却不知,这一点头,人就来了京城热闹喧腾的街市上。两人皆是寻常打扮,混在人群当中,他身上带了些市井气息,却是盖不过那成的风度。
她有些难为情,只好低着头来,跟在他身后。又不敢距离他过近,两人一前一后,似是相熟,又别扭的厉害。
旁人只瞧见,生得这般好样貌,自是要多瞧两眼才校倒是不知,两人心下流动着别样的心绪来。
额上传来一阵疼。
不曾留意,他何时停了步子,直接往他背后撞了去。
一旁看热闹的大娘,笑的欢,大娘道:“姑娘,走路可得留神呐。”
她红着脸,恨不得找个缝隙,将自己藏起来。大娘一看姑娘害羞了,于是笑的更欢。一时间,周围涌起镣笑,她低着头,扶着额,试图遮挡起那已是红透的脸。
“你”
他转身,顺势牵起了她,自然极了。
又朝着大娘道:“我家夫人面子薄,大娘莫要笑话她。”
此话一出,她干脆往他背后躲了去,众人都听见了,她还如何见人呢。什么夫人,她何时成了他的夫人?
他只笑着,牵着她往前去了,那大娘在后,望了许久,仍是道:“应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同那姑娘当真是般配。”又念了一回,这才离去。
宫里何时缺过稀奇玩意,纵使物件堆满了,满目耀眼却失了神采,总是比不得街市上的热闹。两人走着瞧着,很是新鲜。
明晃晃的牵着手来,她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前头进了间铺子,伙计忙来招呼。
她低声道了一句,“宫里不缺这些。”
“置办些聘礼,好娶你过门。”
他着,便是笑了起来。她又是半晌不出话来,干脆转过身去,随他买什么玩意,她只管不言语。
“既然夫人不喜欢,不买就是了。”又笑了她一回,接着道:“走罢。”
出陵铺,她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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