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聿俯下身来,低声同她道:“从今日起,朕让你忘了他。往后,曜国便没有你这个人,朕更不准你再为他流一滴泪。”
“你怕了。”
她看着眼前一张脸,早知如此,当初不该他救了她。又或者,她同他早该断了干净。
他抬手,撕去了脸上一道面具,露出了真实的容貌来。
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她不认得,恐惧蔓延开来,那留在她心底的人,到底是谁。她怔怔哭着,此时的伤心,不同于任何时候,嗓音嘶哑:“你不是他。”
“当初你看见的是朕,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也是朕。仅是朕一人而已,缘何会有他。”
她只摇头,垂首低眉,不敢再去看他。
他接着道:“朕是怕了,怕你忘了朕。你去了他身边的这些日子,你可知,朕妒忌他。”
她挣脱了开,转身进了船舱,心下痛极。任凭他妒嫉谁,她已不愿同他理论。
一连等了几日,程左早就手痒了,这战打了一半,竟是停了下来。虽是攻下了平城,可离那江都还远着呢,他已是按耐不住,要往江都攻去。
“不知皇上还在等什么,快快将那江都拿下,我们也好回京城去!”
李相笑道:“程将军以为江都如平城,轻易便能拿下。”
程左急了,“有何区别!都是一样的打法!”
这回连风隐都笑了起来,“程将军,你是一样的打法,我便要多问一句了,程将军打算如何渡江去?”
“这”
别渡江了,将士们多半不熟水性,连过个河道都难,何况是风浪骤起的大江河。
程左便不吭了,这可如何是好。
风隐又同李相了几句,元景在旁,不曾发一言。黑回来了,他也不便去问,皇上下令只是让等。
他起身,出了帐外,风隐在后撇过一眼。这人,还是个榆木疙瘩!
围着营帐绕了一趟,他又暗自叹息了一回,到底还是作罢,回了去。
众人正是无话之时,听得外面有了声响,程左便让人进来帐中问话。
“哪里来的声响,莫不是要往江都攻去了?”
来者道:“是皇上回来了。”
听罢,众人皆为一惊。“皇上何时出了去,你我怎都不知?”
元景心下思虑更甚,又不能明问,只好先按耐了下。
程左问了,也无人能答,众人相视无话,便是散了。元景赶忙又出了帐,往皇上那里去。
正是黑在外守着,元景道:“黑将军,可知皇上是去了哪里?”
“不过是随处走了一走。”
就算皇上不曾交代,他哪敢皇上是去江边带了个美人儿回来,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元景听罢,便要往里去,好险黑动作快,将其拦到了一旁,这才道:“皇上是乏累了,元大人还是先回去吧。”
这边拦下了元景,那边又来了程左同风隐,都要去见皇上。黑捏了把汗,这边来,那边又劝,可算是将这三人赶了回去。
正要喘口气时,听得里面又是有了动静,黑心下道,皇上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呢。
如此一想,方才之事便算不得难事了,同皇上比起来,他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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