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王有些吃惊,“你早就知晓会有今日?”
萧以谦抿唇轻笑,今日的一切,本就是他精心的筹谋,他又怎会不知晓。
润王嘲讽质问道:“就凭你这点弓箭手就想对付本王五万大军?”
“是吗?不如由卢永宗将领亲自告诉润王吧。”萧以谦笑着看向润王身后那名盔甲男子。
润王大惊回头,看见卢永宗大手一挥,官道上的士兵分成两队,而其中一队手执佩刀,抵在另一队毫无防备的士兵脖子前。
“卢永宗,你背叛本王?”润王愤怒指向卢中宗,另一手抽出腰间的佩刀。
卢永宗是德州军的将领,也是沈行曾经手下的大将,前些时日,他带着德州军不少将领,私底下投奔润王,口口声声为沈行之死打抱不平,希望能跟着润王,为自己曾经的主子报仇雪恨。
大长公主死后,他挑拨了无数萧以谦忌惮润王军权的话,说愿意在谋逆当日投奔润王旗下,一起对抗萧以谦。
润王听信了他的话,将边疆的大军暗地里调回京城。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萧以谦的计划,难怪润王的大军手持假令,从边疆一路畅通无阻赶进京城,朝堂之上却无一人察觉。
原来,将安栩乔关进大理寺便是导火绳,一条逼着润王谋反的火绳。
“啊,王爷,咱们跟他们拼了。”密密麻麻的人马中,一声长喊而出,只见一人挥刀拼命乱砍。
周围被挟持的士兵也不顾脖子上的刀,与身上的敌人展开激烈的战斗。
潺流的鲜血染红了干净的官道。
润王加入战斗,与卢永宗厮打起来。
官道上的断肢残骸和横躺的尸体越来越多,许多士兵身上的盔甲已残破不堪,呼啸的风,将浓烈的血腥气息吹到了宫墙台上,又吹进了皇宫中。
萧以谦冷眼看着底下血流成河,夺过身旁弓箭手手里的弓箭,他眸光一寒,将弓箭对准润王,手里弓弦一松,利箭朝着润王嗖地飞去。
润王背对着宫墙台的身子一僵,一连几箭直直插入了胸口,他低头看了一眼没入体内的箭,缓慢回头望向宫墙台。
一声沉重的倒地声,躺在血泊中的他望着天际,心间冷笑。
当年安家助萧家夺得江山,安家一直安分守己,奈何始终没能躲过帝王的疑心,当初若无安家,如今何来的萧氏河山。
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啊。
他嘴角艰难地扬起一抹嘲讽,双眼慢慢合上,便再也睁不开了。
厚重的红漆大门缓缓打开,沐煦孤身站在宫门前。
“将士们听着,润王已死,他是此次谋反头目,尔等若是缴械投降,圣上会从轻处置,定不会赶尽杀绝。”
占据下风的士兵们听到此话,持刀的手一顿,目光都看向了宫墙门口。
士兵们面面相觑,停止了厮杀,慢慢跪在了地上,身后奋战的将士见前方已投降,纷纷也都丢掉了剑刃,齐刷刷跪在地上,朝着宫墙台上磕头求饶。
宫墙外升起的硝烟,静止在了此刻,一场本以为会惊天动地的谋逆,因润王的倒地,而就此终结。
而沐阳领着绕城军,与萧以宸里应外合,将城外的叛军通通擒拿。
城中的叛军,听闻润王已死,手底下的士兵已投降,知晓大势已去,也不再负隅顽抗。
润王手中的兵马,已全数归顺在萧以谦手里,这场不足一日的叛乱,他轻而易举便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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