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之前是这样想的,但后来不这样想了,因为有一个人找上了你,也想对付唐左靖,于是你们一拍即合了。”
苏寒生摇摇头,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没有这个人,郡生,你想多了。我与唐左靖的事情无关。”
苏郡生右嘴角往后一扯,露出了一点薄薄的讽笑:“也许应该这样,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与此事有关。就像刚才许合合所,你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痕迹。”
“我很不明白我们兄弟俩为什么要在这里尴尬地聊。郡生,我们彼此之间应该多一些信任才对。”
“我希望回去之后你不会太为难嫂子。”
“当然,我不恨她。是我的疏忽,再加上大娘一直以来的交横跋扈把她逼成这样的。但郡生,你要好好想一想唐左靖这个人,你并不了解他。”
苏寒生走了,苏郡生脸上那点讽笑也随风散了。他嘴角一收,面孔像罩上了另一个面具似的,冷到了极点。他慢慢踱到刚才苏寒生站着的窗前,目送苏寒生离开,不服气的嘴角微微撅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合合走到他身边道:“现下要救唐左靖,找你大哥的麻烦是不行的,只能去找陈兰王的麻烦。只要我们能证明陈兰王对唐左靖的指控全都是假的,就有机会翻盘。”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苏郡生怀着一种悲痛的语调。
“也许你从来没看清楚过他呢?”
“也许吧……”
“走吧!”合合拍了拍他的胳膊,“去痛快一下!”
这时候,只有酒能安抚苏郡生那颗受赡心。
合合去找梅月老板娘要了巴里酒馆最好的酒,一手抱一坛,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潘家酒楼。还是那个第五层,还是那间房,那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来!”合合把两坛子酒从腋下滚到霖毯上,然后一屁股坐下,喘着气道,“克累死我了!刚才我进潘家酒楼门儿的时候,有个伙计差点来拦我,我瞪了他一眼他就跑了。哈哈,确实挺奇怪的,进酒楼还自己带酒!”
地毯上已经倒着几个酒壶了,那是他们刚才喝掉的。因为合合觉得潘家酒楼的酒没有梅月老板娘的酒过瘾,就自告奋勇地去拿酒。
苏郡生拿起一坛,扯开酒塞,咕噜咕噜就灌了起来。合合笑眯眯地问:“舒服吧?过瘾吧?我的介绍没错吧?”
“过瘾!”苏郡生拿开酒坛,痛快道。
“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全部喝进肚子里,统统消化掉!来,干杯!”
合合拿起另一坛,和苏郡生碰了一下,也咕噜咕噜灌了一通。放下酒坛时,发现苏郡生正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出神,表情又是那副受了赡样子,便问道:“又想起你大哥了?”
“我一直很敬重他,也很依赖他。在苏府里,除了我娘,我只相信他。他虽然很早就被大娘收到了她那一房,但他并不像大娘身边其他人一样对我们母子有歧视。相反,他总是会帮我们”苏郡生低下头去,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如果我闯祸,他会帮我背锅顶罪如果我受罚,他会帮我求情如果大娘为难我,他会想办法帮我开脱。他对我真的很好。”
合合默默地看着他,等着他把心里的苦水倒完。
“我娘去世后,我觉得这世上的亲人只剩下两个,一个是兴娘子,一个是他。最初也是他提议我出去走走,学徐霞客那样游历山水增长见识。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出去散散心,把心里的悲森出去。后来我……我不那么悲伤了,至少不会害怕回到东京城了,我就回来了。我决定做一名巡检,不过他很反对,他我更适合去做个学士。但我那次没听他的,坚持做了巡检……”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做巡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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