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一直还没找到姚碧春的账本?哼!原本你这个巡检也不怎么样!”
“不要再说废话了,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放手!”
“我知道账本在哪儿!”
冷长寻沉默了片刻,一把将合合拽了回来,甩在地上。这一下把合合摔疼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之后,冷长寻又把她提了起来,沉声问道:“说,账本在哪儿?”她动了动已经冷得发紫的嘴唇,露出一丝讥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手底下的那些蠢货却没看见,这怪得了谁呢?”
“不要再跟我说废话!”
“那你得松开!”
冷长寻松了手,合合站稳了,一步一步朝姚碧春那张小床走去。走到床前站定,她忽然一个回旋踢,哐当一声踢断了其中一根床柱。一卷东西从床柱里散落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刚才那个捕手急忙跑了过去,捡起那卷纸看了看后,兴奋道:“大人!是账本!是账本!”他急忙拿给了冷长寻看,冷长寻浏览了几张后,自言自语道:“的确是账本……”一瞥冷光甩了起来,冷长寻直视合合问:“这就是你来这儿的目的,是吗?”
“唉,好心当做驴肝肺!”合合叹了一口气,在床沿边上坐下,右脚踝搭在左脚膝盖上抖了抖,“如果我真是来销毁账本的,我干嘛还要交给你呢?只要我不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有账本。我之所以交出来,是因为开封府需要它。开封府需要借用它查出姚碧春背后的人,这样就可以知道蒋二娘到底有没有牵涉其中了,明白了吗?”
“你还挺能掰扯的啊!”那个捕手不屑道。
“掰扯?哼,总比眼瞎好吧?把这间房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出来的人,有资格在这儿说别人掰扯吗?”
“你……”
“我来这儿是为了真相。我想知道蒋二娘到底牵扯其中没有,就这么简单!”合合一脸坦然道。
“大人,这丫头信不得!”那捕手一脸不服气地对冷长寻说道。
“那就别信咯!把账本烧了,把我抓回去,严刑逼供就好了!”合合讽刺道。
那捕手又要开口,冷长寻却抬手打断了他。冷长寻握着那几页纸,走到合合跟前问:“所以你并不认为蒋二娘是清白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清白的,但我需要证据来证明。”
“女人总是靠直觉说话。”冷长寻这句话明显带有鄙视的味道。
“女人的直觉——”合合回以鄙视的目光,“是这世上很宝贵的东西。我相信我的直觉,所以我拼命在找证据,以证明蒋二娘跟寒食散没有关系。”
“那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知道,你在拼命地找证据证明她跟寒食散有关。”
“你在和我作对。”
“我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了。”
“我终于明白蒋二娘为什么会收下你了?你很像从前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但像她没有任何好处。你也看见了,她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她的丈夫早早死了,留下两个儿子要她辛苦供养。好容易把儿子拉扯长大,大儿子因为犯事儿被处死了,小儿子又是个无用怂包。前来投奔她的侄子倒是挺有用的,但也因为牵涉某件案子被抓,最后流放了。瞧瞧她这一生,简直就是大写的悲剧两个字!她之所以过得这么凄凉,只因为她永远都喜欢管不该她管的事情。而你,几乎跟她是一模一样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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