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嘴角一抿，露出一点不屑的笑：“你在警告我，或者也可以说你是在诅咒我，希望我和她过得一样。”

“我希望你悬崖勒马，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如果下一次……下一次在某个我不想看见你的地方看见你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这一次，”冷长寻晃了晃手里的那几页纸，“是这东西帮了你。”

合合起了身，拍了拍屁股，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道：“那就下次见咯，冷巡检！”说完她大步地离开了。

回到鲁家后，她点上了油灯，把记在心里的那本账写了出来。冰花悄悄爬了起来，凑到她身边问：“你一晚上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我找到了一本账。”她打了个哈欠，把身上的被褥裹紧了些。

“然后呢？”

“是姚碧春的账本。”

“啊？”

“嘘！别吵醒菱花了！”

“你怎么找到姚碧春的账本的？合合你简直太厉害了！”冰花惊讶道。

“这个嘛，”她揉了揉眼睛，倦意浓浓道，“说来就有点惊险了，还是不告诉你省得吓着你。总之呢，我找着了这个账本，并记了下来，然后把原册交给了那个冷长寻。”

“账本能有什么用？”

“我的美人儿，你真是个单纯的人儿啊。你连账本有什么用都不知道？那孤就来告诉你吧。账本是用来记录交易的。从上面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譬如，买家是谁，这笔交易卖出去了多少货物收回了多少银子，交易时间，有时候还能查到交易地点，以及双方有没有经济纠纷等等等等。就拿姚碧春这本帐来说，她记得不是很详细，可见她不太喜欢记账，也不擅长记账，但我们也能从上面看到她每个月有多少笔交易，每笔交易卖出去了多少寒食散，收回了多少银子，以及卖给了谁。”

冰花听完好，兴趣更浓了，接着问：“这么说来就能查到到底是哪些人买走了她的寒食散了？”

合合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

“姚碧春虽然记账不仔细，但她却挺狡猾的。她没把买家的真实姓名记下来，而是用了代称。你看，”合合指着其中一笔账道，“这笔账的买家名叫二色腰子，你觉得谁会把名字取做二色腰子吗？很明显这只是一个代称罢了。再往下，什锦果子，三鲜肉饼，两熟紫苏鱼，八宝圆子……”

“全是吃的？”

“只能说明她是个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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