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嘴里一颗梅子骨飞了出去,吓得鲍骞骞和她那班“金丝雀”大小声地叫了起来,纷纷往后躲去,惊慌得如同在躲避一颗原子弹似的。鲍骞骞气红了脸,瞪着合合道:“你往哪儿吐呢?弄脏我的裙子你根本赔不起!”
合合又往嘴里丢了一颗梅子,懒懒道:“赔不起就赔不起咯!”
“你……你简直像个地痞!”
“总比没断奶好呀……”合合阴阳怪气地说完这句话后,罗羡诗和她那班姐妹立刻大笑了起来。看来上回那个“没断奶”的梗已经快家喻户晓了呢。
鲍骞骞脸更红了,指着合合气哼哼地问:“你到底哪里来的?一看你这身打扮就是个下等人。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赶紧走!”
“我哪儿来的?我娘肚子里来的呀,难不成你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呀?管我坐哪儿,我爱坐哪儿坐哪儿,有病吧!”合合斜白了鲍骞骞一眼,把右腿往左腿上一搭,晃了两下,继续看起了那几个社员练球。
“算了,姐姐,懒得跟这种下等人吵,失了你的身份呢!我们去那边,那边位置也好。走吧,走吧,那边去!”鲍骞骞身后一个穿雪青色衣裳的姑娘劝了起来。鲍骞骞狠狠地瞪了合合一眼,扭头往右边去了。
于是,两拨“金丝雀”分开成了两堆,左边一堆,右边一堆。合合很快想起了罗羡诗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了,因为罗羡诗就是之前那个雇主罗羡碧的妹妹。这个西岳蹴鞠社是罗羡诗相公曹冕兴办的,每次有要紧的比赛时,她就会带着一帮子姐妹来助阵。很快,合合就跟罗羡诗这帮子人熟络了起来。
校正一敲鼓,比赛正式开始。
这场比赛其实还挺有看头的。因为这个朝代的踢球规则很不一样,没有激烈的对抗,更多是炫技,这一点很吸引合合。
首先,正式比赛时只有一个球门,门洞仅有二尺宽,被两根木柱子高高地架了起来。要想一脚射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其次,每支队伍十二人,按照位置的不同各有名称,什么球头啊,副挟,正挟之类的,名字太多合合记不住,反正那意思就跟前锋后卫没什么差别。然后,两队分列球门两侧,按照位置站好,开始比赛。
比赛几乎没有正面对抗,都是自己那队拿了球,互相传一遍,等于是每个人都要拿着球炫技一番,再交给球头,由球头一脚射门。球门另一边的必须接住,然后又在他自己队员之间传一遍,炫技完了,由这队的球头射门。射中一次得一分。
合合看得超起劲儿,因为这就是一场花式颠球大赛呀!各种颠球的姿势和技巧看得她简直眼花缭乱。不过,看着看着她的兴致就败了下去,因为总有那么一颗老鼠屎不安分地想在一锅好汤里搅和搅和。说的是谁呢?不就是那个陈傲陈大公子吗?
本来大家踢得好好的,比赛氛围也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可这人忽然将脚下的蹴鞠一下子飞射了出去,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苏郡生。好在苏郡生反应够快,蹴鞠仅仅从他左腿外侧擦过。若是被踢中了,那可就有苦头吃了。严合川立刻冲了过去,指着陈傲质问道:“你这叫踢球吗?你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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