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人替你佐证吗?”合合问。
商炳一脸为难道:“我这小铺就我一人,掌柜伙计都是我,再没旁人了。”
“也就是没人帮你佐证?”
“也许其他人会看见她从我这儿出去了……”
“这个我会去问的。那么——”合合掏出两颗小小的碎银子,拍在桌上道,“镜子给我吧,我买了!”
商炳正要双手奉上时,苏郡生一把抢了过去:“镜子给我。”
“姓苏的你不讲规矩啊!”合合不满道。
“这件东西也许是物证,应该交给官府,怎么能落到你这样的人手里?”
“我哪样啊?”合合姐听了很不开心。
“走了。”苏郡生起身往外走去。
“姓苏的你先别走!”合合追了上去。
“阿郡……”商炳在后面唤了一句,“其实我还有个事儿……”
苏郡生转身道:“什么事儿?”
商炳把手伸进了怀里,慢腾腾地摸出了一封信,递出去道:“这是我今早在后院里捡到的。是那个……那个贼放进来的……”
“哪个贼?”
“就是你一直在追的那个贼……”
苏郡生立刻走回来一把夺过了信。展开信后,他的脸色愈发地严肃,紧闭双唇,目光仔细地在那信纸上来回溜达。合合凑过去看了两眼:“闻君家藏有前朝名画《捣练图》之真本,近日必来瞻仰……若君不肯,余亦不便勉强,但求君赐白银千两,以购仿本欣赏……啊,白银千两,这贼改敲诈了?”
商炳很忐忑,两只手交叉藏在袖子里,愁眉苦脸道:“那《捣练图》是我的命根,是我家祖先留下的唯一东西了。要是给人毁了,我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哟,你家以前很有钱啊?”合合打量着商炳道。
商炳低垂着头,沮丧道:“说来惭愧。我家祖上本也是殷富之家,可到了我爹那代出了个混世赌鬼,也就是我大伯父,他狂赌烂赌把祖上家业全给败光了。子弟们被迫散去各地自寻生路。我勉强留在了这里,开个小铺维持生计。”
“这么缩头缩脑的干什么呢?”合合用手背在商炳右胸上拍了一下,把商炳吓了一跳,“靠自己本事吃饭,这很厉害啊!总比那些仗着自己爹是这品那品的败家玩意儿要强多了啊!抬起头来,我觉得你很man!”
商炳眨了眨眼睛:“man是什么?”
“特别地男人!”
商炳竟像个大男孩似的害羞了起来,飞快地避开了合合的眼神。合合不由地被逗乐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可苏郡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把那信纸先嗅了嗅,跟着走到铺子门口对着夕阳打量了一番,又兴奋又焦虑。商炳问:“阿郡,看出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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