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本想上去伺候,却让傅清容找了个借口支开,非但不沮丧,临出门的时候,还暗自松了口气,另唤来个姿色一般的丫鬟进去伺候着,自己回屋子里去,算是逃过一劫。
跟在傅清容身边多年,她如何不知自家主子的做派,方才若不是公子在,要装出一副样子来,自己怕是有的一阵折腾。可即使如此,她也不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和举动,燕子捡高枝儿的飞,自己这样又有什么错?难道谁还能甘心一辈子做下人不成?若没那翻身的机遇也罢,既然有了,自然该牢牢抓住,哪怕对不起主子,却顾不得许多。
自己没有错,没有错
这般心里默念一番,压下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坐到床边,继续绣自己的荷包了。
肃王府正院,肃王妃用完晚膳,净手的时候,有女使从外面匆匆进来,在她耳边轻声几句。
“确实吗?”
一双白皙的玉手自水中拿起,指尖大红色的豆蔻分外惹眼,将那手指衬的更为白皙修长,一旁的丫鬟见状送上锦帕,她接过擦净水渍,扔了回去,转身往堂上一坐,端的是周身的雍容华贵、大气端庄。
那女使一道凑上去,回道:“千真万确,奴婢问过王爷身边的百合,她说这些日子,王爷从外面回府,隔三差五身上就有一股脂粉香,而且还不是勾栏女子所用的那些,昨儿腰间又多了个海东青花样的香囊,王爷爱不释手,又命人开了库房,着小厮拿了些锦缎和首饰出府,不知是送给谁去,但想必,不会是春风馆或是万花楼那些娼妓,近日王爷也少来后院走动,如此种种,若不是外面有人,还能何解?”
肃王妃撑着太阳穴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若真是如此,倒是奇了。”
一旁的嬷嬷问道:“娘娘好奇什么?”
“素日王爷纳谁,从不曾避讳,都是光明正大的来到我面前知会一声,一顶轿子抬进府里了事,怎么这次,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呢?”
“王妃娘娘您这么说,确实奇怪了些,难道这个人的身份有什么问题?王爷才如此避讳。”
“查一查就知道了。”肃王妃笑道。
女使和嬷嬷碰了碰眼色,不需多说,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文思轩内,顶着傅清月绰绰逼人的目光,顾晏洲明显有些心虚,难得不该与人对视这一次。
“你到底说不说?顾大公子。”傅清月有些不耐烦了。
咳嗽两声,顾晏洲视线往一旁瞥,但还是忍不住偷瞄回来几次,观察人神色表情,知道今日若不给个解释,怕是难收场,听说有人曾在书房堵了傅大老爷一个下午,不达目的誓不摆休那种。
这个自己怕是顶不住,于是便将寿宴那日,四妹顾欣容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又连着这几天的事情一块儿,最后解释道:“安黎元的事,是我有些纠结犹疑,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向你问询此事,父亲的书房又被人翻了一遍,我这些日子在外面办事,却不曾想冷落了你,还无故惹出些是非来,是我没想好。”
傅清月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是非?”
呃顾晏洲这才想起,面前人还不知道那位魏姑娘的存在,还有母亲私底下的打算,“我是说母亲这些日子,有没有说什么?”
“顾大公子以为呢?”
“我与安黎元的事,你都知道,前前后后,我懒得说,只一句,他送我的那个木簪还有锦盒,一并当初庄子上送的那枚玉佩一起,都被我埋在拢霞阁的树下,并未带过来,你要是想看,自己找去。你这些日子不回拢月阁,待在这文思轩,我也不说什么,左右腿长在你身上,爱去哪儿去哪儿,旁人是谁也管不着的,不过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麻烦你说一句,别一声不吭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似的,装什么样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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