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文也是关心则乱,听此才记起这事来,忍不住拍了拍额头,“嗨,是二哥多心了。”
“二哥,君子持重,不危不乱。”
眼瞅着妹妹打趣的欢快,笑声都不知收敛,傅逸文淡淡道:“这可怪不得我,纵观你前几次出门赴宴,不是自己伤着了,就是惹一身腥回来,哪回是太太平平的?我能不担心吗?”
“知道啦,二哥最好。”傅清月着挽着二哥的胳膊,往肩旁上靠了靠脑袋,撒娇道。
傅逸文见此一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肩旁上的脑袋,轻声问道:“那你告诉二哥,晚宴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樱”
“什么事?”
傅清月遂将姻缘红线的事从头到尾了一遍,并不隐瞒,反正就算她不,这事早晚得传出来的。
最后一句话完,前面素兰轩的大门口,两个挂着的灯笼散发出微弱的亮光来,指引着来人脚下的路。
傅逸文却停了下来,拉着妹妹的手,细细询问了一道,若有所思。
“二哥,你在想什么?”傅清月好奇问道。
“在想你胆大妄为,竟然驳淑妃娘娘的意思。”
“这可怪不得我,若是那红线摆放的真有什么规则,我与那人牵上一条线,再传出什么来,那四姐姐还不恨死我了。”
傅逸文对此只能沉默。
这些日子他虽在前院,功课有些繁重,但又不聋不瞎,两耳还是闻些窗外事的,傅清容与萧晗私相授受,被父亲知道禁足的事,纵使下人被警告,没了许多的流言蜚语,但母亲那儿兴致勃勃的提了两句,大概还是知道个始末的。
还有郑姨娘和沉香的事
“这倒也是,何况萧晗此人,表面上温和多礼,但二哥总觉得他表里不一,行事颇为难测,不是个托付终身的好人选。”
傅清月听得眉头一挑,没什么。
兄妹俩到素兰轩见过方氏和傅大老爷,又回了一遍晚宴上发生的事,当得知傅清月与辅国公府的大公子牵了同一根红线时,虽惊喜,但也知家世悬殊,陛下不可能为此赐婚,多半只是个谈笑罢了。
第二日下午,赐婚的旨意连发,雍王与太师府的秦如意,四皇子与左丞之女魏紫仪,五皇子与承恩侯府孟茹娴
第三日,中宫懿旨,又赐几位皇子侧妃各一位,都是从二品或正三品大臣之女,与正妃的出身略有差距,也免了一番不必要的争斗。
一连两的赐婚,既是外面街头巷尾无尽的谈资,又是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的信号。
如傅四叔所言,乃是夺嫡之位的开端。
不过这些,与傅清月暂时没什么关系,赐婚的旨意没有波及到自己,已是万幸,自己正好可以安安心心的解决别的事情。
辅国公府,顾邺从外面回来,一踏进书房,便发现大儿子顾晏洲早已端坐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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