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瘪了瘪嘴,“多了去了。”
容厓一思量:“你还有没有良心。”
安然:“良心又不能当饭吃。”
容厓:……
“二哥,你来渊祭城究竟是看上什么了,还值得亲自跑一趟。”
容厓看了她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安然咕囔道:“卖什么官司。”
虽然容厓从未伤过她甚至处处惯着她,但安然也只敢偷偷嘟囔,事实上她是不敢真惹毛了这个二哥的,从到大的经历告诉她就算一时占了便宜,他却总有办法加倍地讨回去。
吃饱喝足了,安然逛着摊子相中了两个面具,一个兔子的,一个狐狸的。
她付了神石,兴冲冲地拿着狐狸面具在容厓脸上比划,“我觉着这个很适合二哥。”
“我倒觉得它更适合你师尊。”
“那你不要算了。”她作势收回面具,半路被容厓劫晾,“送都送了哪儿还有收回的道理,还不给我带上。”
他也不弯下腰,非要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安然踮着脚给他带上,安然捏着面具后的带子打了结好久没系上,她又踮着脚没站稳,一下子往地上跌去,被容厓接了个正着,还恶人先告状,“怎么这么笨,连个面具都不会带。”
安然气鼓鼓地瞪着他,容厓败下阵来,“那我弯下腰总成了吧。”他看着安然玩笑似的道:“我容厓这辈子可是只对安然一人折过腰。”
安然斜睨着他显然没忘了刚才让她险些跌倒的罪魁祸首,敷衍地替他系了带子,就去拿自己的白兔。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来替阿然系吧。”
他顾自拿过安然的面具,轻柔地遮住安然的脸。手指碰上脸颊细腻的肌肤,微微一动。
“好了。”
他与安然相对而望,摩挲着似乎好残留着微凉触感的手指,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逛了一圈凡人街,安然今玩的开心,也不与他刚刚又犯了神经计较,步调轻快地走在前面。
容厓始终跟在她三步之内,看着她须臾蹦蹦跳跳的身影,虽然遮住了脸,却丝毫阻挡不了浑身散发的愉悦气息。他唇边含笑,眼里却是一望无际的深邃。
容厓加快了步伐,与安然并肩而行,“今玩得高兴。”
安然甜甜地道:“高兴,谢谢二哥。”
“刚让人在城里买了一处居所,咱们今晚就住那儿好不好?”
“好。”
他偷偷抓住安然的手,没等她注意就十指相扣。
容厓知道安然对亲近之人向来是没什么无防备的。他有时候暗暗庆幸于此,有时候却也为此烦恼,她的亲近之人从来都不止他一个。她又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几句话就让那狼子野心的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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