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三楼的贵宾室里,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对容厓随口道:“这里好热闹,人也好多,是有什么压轴宝贝吗?”
贵宾室与包间和大厅的区别就在于看得清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这里由精通阵法的大师设了隔绝神识的阵法,即便是神话级别的尊上也不能在
“有一块刚出现的极品紫晶镇魂玉,拍下来给你打套首饰,回头你选喜欢的带在身上温养神魂。”
“二哥”安然闻言坐在容厓身边,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一时有些鼻子发酸。她生来神魂不稳,体质又差,常年都靠材地宝养着,要不是云荒家大业大供得起她消耗又有师尊照顾,她根本活不到现在。虽然没有母亲是她最大的遗憾,可是值得庆幸的是身边儿还有这么爱她的长辈和哥哥。
若是容厓知道她这么想只怕一口老血吐出来,他做那么多可不是想当她的哥哥的。
“行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呢,羞不羞。可别待会儿又来个暂时失忆我欺负你。”
安然揉了揉鼻子,瞪了他一眼,果然感动不了三分钟他就能让她恨得牙痒痒。
连见惯了好物的道宗宗主都心动的极品镇魂玉自然不乏人喜欢,关键时刻那可是救命的东西。
东西喜人,价格自然也喜人,几个来回已经攀到了两千万神石,如今也只剩下寥寥三五个还在竞价。二楼的即便是还有余力的也不敢再加了,看这架势即便侥幸拍下两最后付出的可能不是神石而是自己的命了。
安然看着容厓漫不经心地加着价,还嚣张至极地回着对面贵宾室的挑衅,觉得好笑心口却闷闷的有点疼,而且这疼的程度还在不断加剧。
她想起往常这种情况她都是疼着疼着就没了感觉的,一般醒来的时候虽然记忆会有一片空白,可身体却已经好了。
额头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安然咬着牙,这次怎么这么疼了还没晕呢?
容厓还在加价,对面的不知是势在必得,还是在故意与他较量,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镇魂玉本身的价值。容厓也动了薄怒,唇边是勾起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与看着安然时那种温柔的和煦的笑容是完全不同的。
容厓的注意力放在了对面,直到胳膊上透着衣服传来刺骨的寒意他才发觉不对,转过头只看见一个冰晶似的人儿,安然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喊着二哥。
那奄奄一息,失去活力的样子直入心海,他心里一惊,突然而至的恐慌让大脑都出现了一瞬的空白,赶紧将精纯的鸿蒙之力输入到安然体内,“阿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别吓二哥呀……”
“二哥,我疼……好疼……”
不比奶猫儿大的断断索索的哭声让容厓心里发痛,他抱紧了怀里冰冷的人儿,不断的输入宝贵的鸿蒙之力乃至本源,试图给她一点温暖。
“走,快走……不要留在这里…二哥快走……”
“好,我们这就走,阿然等着,我们马上回去。”
取出大氅将怀里的人包了个严严实实,容厓一拳轰开门不顾门外侍从惊惧的目光,一个瞬移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几个一脸懵的侍从和匆匆赶来的掌柜看着碎成一地的门欲哭无泪,深知这砸了场子的是谁,他们麻烦都不敢找,还得担心是不是今日惹恼了那位,回头立刻备好厚礼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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