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光秃秃老裂的小树干上,此时换发着一种生机的气息,老裂的树干上,重新带有一些润润的光泽,有些地方轻轻地裂开了一小点,上面浅浅地凸起了一个小颗粒,那是嫩芽刚刚长成的形状。
“果然呐,是小嫩芽,咱们栽种的树木好像开始生长了。”寂开泰与自己的父亲开怀地说着。细细的再看了一会儿后接着道着:“小雪融与小欢在去查看一下别的树苗都长得怎样呐。”
“好的。”两个寂家里的小一辈同时应答着,寂雪融的声音是充满了兴悦,而寂欢的则是略显无奈,不是对家里两位人的无奈,而是对他们说叫的那个“小欢”的名字的无奈。
寂欢心里在想着,自己已经是个十岁的小男子汉了,“小欢”这个名字听着很喜人,却与自己的形象不太相符呐。
寂萧寒也知道自己儿子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无奈,好像是从七岁起就有这样的无奈感觉了。不过,这个名字是自己母亲与自己的妻子在他出生时,在喜悦欢乐的气氛中共同为他取的,当时一家人都高兴地认同着。
在寂欢小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在呼叫他是时候,喊他“小欢”。后来他长到七八岁之时,众人便转唤他时喊他“阿欢”了。不过自己的父亲与爷爷就没变过对寂欢的喊称“小欢”二字。
寂萧寒看着自己儿子略显无奈的神色,不由轻抚了一下鼻子,轻咳了一下嗓音,便接着自己爷爷与父亲的话语道着:“小雪融与阿欢快去快回呐,别让你们太爷爷与爷爷久等呐。”
“知道了,父亲”两个小人儿边走边同时应答着。寂欢也清楚自己父亲在此时喊自己“阿欢”的含意,是想要缓缓自己的无奈。
“哥哥,你看,这颗树苗是不是树干比昨天润了些?”寂雪融细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这棵小树苗,对自己的哥哥说着。
寂欢走到自己妹妹的身旁,细细的看了一番那棵树苗,确实是比昨天润了不少,与自己刚刚看的另外一棵一样。于是便对自己的妹妹说着:“是啊,看着润了不少,哥哥刚刚看的那棵也一样。”
“是啊,那太好了,小树苗都长得好坚强呐,都快要发芽了。”寂雪高兴地说着。
寂欢点头应和着,接着又道:“那咱再去查看一下别的树苗吧,都查看过后,好回去向太爷爷他们报告呐。你看,他们看着都开始着急,想要知道结果了呢。”
寂欢对自己的妹妹说着,在回头看到两位家里老人似乎着急知道结果的神情时,向低着小脑袋细细查看着的妹妹示意道。
寂雪融笑着回看了一下太爷爷等所在的三人,便愉悦地应答着自己的哥哥:“好啊,那哥哥,咱们快些查看吧。”寂雪融边说边开始下一棵树苗的查看,寂欢也笑点着头,同时移步并肩走着。
寂雪融与自己哥哥一同查看的树苗,它们的结果状况都很让一家人喜悦。他们都满怀笑脸地把早上带过来的水,都轻轻地浇灌在他们所种的树苗埋根的沙土上。
浇灌下去的满心的希冀之水,收获的是满树干的希望之嫩芽。
夜已经深,晚夜淡淡的凉气,在边疆的空气中飘动着。寂开泰踏着浅月洒照的沙地,穿越在弥漫着凉气的空气中,应约来到了曲军将的帐营里。
“寂贤兄,你来啦,请坐。”曲军将笑迎着如约而来的自己的老朋友。
两人对坐在帐营里简易的木桌上,曲军将拿出了一小瓶酒,倒出了一小杯递放在寂开泰面前,再另外倒出一小杯放于自己面前,而那个小酒瓶放在了桌子的中间。
两人默契地举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与对方的轻轻相碰了一下,接着把小酒杯移到各自的嘴边,轻呡了一口便都把酒杯放下与桌上。
这是边疆将士偶尔喝酒时的情形,由于戍边的职责所在,他们时刻都保持清醒警醒的心态,故而,他们一般都不喝酒。只是偶尔碰到特别高兴的事情,或有亲朋好友来访之时才喝一点,酒瓶与酒杯子都是小巧的,能盛装的都是小分量的。这些酒是他们高兴时一番点缀,而不是高兴的本身。
“寂贤兄呐,与你一别八年多,甚是怀念呐,幸得你又来游历了。而且这次能相聚这么长一段时间,我甚是愉悦呐。”曲军将有感而发地说着。
“我也很怀念,与曲军将的相处过的时间呐。你从咱们这些年来的通信,也知道我家出了一个小女娃。这让一直希望有个女儿或孙女的我,很是兴悦,恨不得天天把她带在身旁,最好从小就能带着与我与你嫂子一同游历呐。可咱家里对于这个女娃到来兴悦的人可不单我一个呐,老爷子也是同样的兴悦。我游历天下,老爷子不会反对,但要是我带着他的宝贝曾孙女一同游历的话,他是万万不答应的。”寂开泰笑说着自己这些年来没游历,也没能探望老朋友一番的原因。
“这不,这次老爷子同意我与小孙女一同游历,是同意他也在其中的游历。故而才有你看到的我家一家子的一行人的奇怪组合之游历嘛。”寂开泰继续说着,而曲军将在轻抚着自己的胡子,含笑地点着头听着。
“这次由于担心老爷子的身子骨,本也没打算到边疆来游历的。后来在游历的途中听闻边疆的撼人的喜悦消息,老爷子执意要在他的有生之年来边疆体验一番。故而才来到你所在的边疆。”寂开泰叙说着此趟边疆之行的来由。
“老爷子,也是性情中人呐。如所有到边疆体验之人,他们都不是简单的来体验植树,而是来敬仰边疆历代将士的所有付出,他们的心志,他们的坚韧,他们的默默。”曲军将道说着。
“是啊,边疆将士的所为的确值得人们对他们敬仰。你这些年的戍边也辛苦了,咱们百姓有边疆体验之行,一方面是对曾经存在过的边疆将士的敬仰,一方面也是对你们现在戍边的将士表达着感激。”寂开泰道着。
“边疆那些消逝了的将士确实值得人们敬仰,但我们戍边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之愿,说不上需要表达感激呐。”曲军将回应地道着。
“曲军将,不必谦虚呐,你们同样值得被感激。你说的戍边是你们之职是你们之愿,可对你们表达感激也是我们百姓的之义之愿呐。”寂开泰道着。
曲军将知道自己的朋友说的也是体验者的心声,是百姓的心声,故而也不再说推脱之话语,只是淡笑着听着。
“可有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去吗?老爷子身子骨还好吧。”曲军将问着自己老朋友对于归期的打算。
“再过些时日吧,亲眼看着自己栽种的树苗长出叶子之时。到时,这些树苗也劳你们将士劳心照看呐。”曲军将静静地听着,在听到说劳照看之时道了一句:“嗯,那也是我们将士的分内之事。”
寂开泰接着便又道:“至于老爷子,目前身子骨还不错,不知是不是受这片满怀信心与希望的热土的影响,老爷子神情越发的显得年轻了。”曲军将也轻抚胡子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这个简朴的帐营里,两位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叙话着许多怀念的、平淡的、憧憬的一幅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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