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玢杰喝了说道:“郑校长家里这酒喝起就是巴适,正宗抿抿甜。今天,你们这些美女老师,还有冯老师们,献唱的节目表演,唱歌才最好,全乡的家长都夸翻了。”大家忙相互谦让,极力赞扬对方。
郑校长说道:“冯老师正牌音乐专业,很有音乐专长,学校决定了你去训练鼓号队。明年,应该马要上就要说今年了,四月份,全区将举办一个大型鼓号队表演赛,一定要去拿个好名次,因为我们有这个人才,我们有这个条件。”
女辅导员马上双手端起杯子,杯里盛的饮料,说道:“那必须是好名次,来,冯老师,我敬你,预祝你大展宏图,旗开得胜,把那几个乡的都pass掉,来,干!”
冯峰逸对于酒场倒没多大的经验,不知怎么应对,只“嗯嗯”着喝了酒,但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忙说道:“才能有限,才能有限,主要是我从没有单独训练过,怕是担当不起如此重任。”大家忙给他打气,都说看好他,冯峰逸只能接受了任务。
郑校长又问艾蝈安道:“小艾,你教复式班,辛苦啊。教的哪两个年级?我都记不清了。”
“辛苦是辛苦,还好能承担下来,教的是二、四年级。谢谢郑校长的关心,每次来我们学校都要来专门关心我。”艾蝈安回答道。
“年轻人,就应该有干劲儿,还要要干就干出色。”郑校长顿了顿又说道,“你们年轻人哪,一定要知道,现在吃些苦是好事,不会吃亏的,只要工作上了路,就轻松。现在呀,都是些新编教材,你们都得好好钻研大纲、钻研教材,教书就是要头脑清醒,思路清晰,教起自己轻松,学生也不受累,能达事半功倍的效果。”
“是呀是呀,郑校长说得就是好,我们现在欠缺的就是经验。”大家都异口同声说道。
艾蝈安又说道:“新教材侧重于学生素质培养,动手实践的比较多。这里的学生比起我们实习的城市学生,知识基础是差些,但这儿学生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只要教了,引导好了,再放开去让他们做,基本都能进行出色的操作。”
郑校长很有慈父般的亲切,说道:“是呀,小艾说得很对,那是自然的事儿嘛。你们看,只说幼儿班,城里都是小班、中班、大班、学前班,都有咯。我们山区,只读一年学前班,没法比呀。所以,在这里教书要有耐心,要分阶段弥补这些不足,特别是低年级,或者是你们新接手的年级。我以前接一个班,最低都要一两个月才能进入我的节奏。学生学习上没规矩,没养成好习惯,你费再多的力都只能是白搭,对不对?你们要好好干,多向老教师请教,他们随便说两句,那都是几十年的积淀,很受用的。来,再喝一口。”
大家都说:“那是自然,郑校长的话我们年轻人听了就是受用。”一起又喝了酒。
郑校长夫人不时提醒大家别光说话、忘了吃饭,又给客人夹菜,很是热情。
几口酒下肚,方玢杰觉得脸上紧绷绷的,看见郑校长神色自如,自知喝酒不是对手。方玢杰提过酒壶,心想向郑校长敬了酒,这样就可先放杯。他先在心里捋了捋,提起酒壶给郑校长倒好酒,顺带也给其他喝酒的添上,也招呼喝饮料的相互添上。他端起酒杯,说道:“来,大家都端上。我给郑校长一家,也给在座的各位敬一杯。今天我们这些年轻人,特别是我,特别感谢郑校长你们一家人对我们的关怀。姨又特别的辛苦,不光是今晚,平时就来添了不少的麻烦。我才从学校出来,多少方面要请郑校长,郑老师,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一定多指导我,多帮助我,借这杯酒,感谢郑校长和姨一家,也祝今晚所有的人元旦快乐,天天快乐,来,干!”方玢杰一口下去,就像在喉咙里哽住了,忙夹一筷子菜咽下去才没反胃吐出来,好久话都说不出来。
校长还要给方玢杰倒酒,方玢杰马上推辞,说道:“谢谢郑校长,我平时都不喝的,不喝的,酒量不好,你们就慢慢喝对,慢慢喝对。”
郑校长见方玢杰脸红红的,说话都不太利索的样,也就不再坚持,只问道:“方老师啊,工作上你很负责,也不爱娱乐,平时呆在屋里都是在干些什么呀?”
方玢杰说道:“就是,平时好像找不到什么事儿做一样,就找图书室老师借些书,看看书啊,杂志啊,这些什么的。”
郑校长说道:“多看书好哇,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多休息。我看你们这些新老师,都很负责的,爱钻研,脑子也活,教学上大家都各自很有一套,这是好事啊,大家一定要响应济校长的号召,好好干,大胆干,干出特色,干出成绩。”
方玢杰已有几分酒意了,说道:“平时课多,也就没有多少闲暇时间了。我觉得生活好像只是偶尔有充实的时候,自己成功完成了一件什么事儿,上课时学生听得津津有味儿的,心里就有成就感,心里很踏实,和别人交往时感觉到能和他一比高下,甚至人家信服你钦佩你时,心里啊很飘飘然,才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信。”
桌子上的其他人感觉方玢杰说的话,怕是有点儿偏,都直向他使眼色,说些吃饭时用到的一些客套话,想岔开话题。但方玢杰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去控制什么了,包括识别周围的人物、场合和自己的思想话语,说起话来反显得格外的坦然,继续道:“郑校长,姨,各位好兄弟姐妹,你们,我说句内心话,我有时自己在想,真不想像现在这样工作,我怕把我这个教书育人的人变成了机器人,逼成了一个躯壳。大家常听到讲理论的人说,‘中国人如何如何行,可是,可是就是拿不到诺贝尔奖’。我迷惑呀,这究竟是对于谁在说?对学生、对老师、对于教育制度、对他们自己?还是对全体头脑能想事儿的中国人在说?好多传统做法和现代花样都浑然禁锢着中国,对教师发号施令,‘你们要怎样怎样做,你们要怎样怎样做’,行吗?不行。有效果吗?没有。我们都看到的嘛,现在要精简机构喽,上边部门反而在增加人员,区教办还要统考还要干什么什么,大谈改变教育现状的,还鸡肠小肚倒回去去量化教师,老一套。当然,死整,学生考得好,上级有好的看法,家长提供更多实验品,领导总会有得意的地方。让全体教师埋头拉车,不解放老师去解放学生,老师不敢创新而让学生有创新精神,这在哪里生根发芽?不能的,需要的是:变、变、变,哈哈哈哈,变、变、变……”一种配合起来的笑,加深了说话的含义,延伸了说话的空间,使接下来的摆谈以及大家的畅谈也有了很好的衔接。方玢杰醉意不断上来,人逐渐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郑校长让艾蝈安冯峰逸扶着方玢杰下楼回屋去休息。大家继续谈起来,也说方玢杰今天喝酒太急太猛了,都很快吃完了饭,道谢离开,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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