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邪风尽起,满天沙尘被吹得四处撺掇,像不安分的小鬼迷了路人的双眼。
破旧的村落雨巷顶着几个巨垣破口,掩盖在鬼哭神怨中;枯竭的庄稼上爬满了贪婪的害虫,也无人顾及;地上陈尸排列密密麻麻,糜肉烂骨引鸱而来,纷纷攫取;吱呀作响的躺椅上还散落着茶盘凉扇,不知谁人丢弃。
“爹爹……这是魔界吗?”舒卿害怕地抓紧袖口,将阿爹护在胸前,紧张地问道。
“笨丫头,魔界早已被封印。这是人间,凡尘众生皆是凡胎肉骨义重情深,这人间疾苦你仙人又怎知。”
弼马温摇了摇头,想着让傻丫头去看看这世间残酷也好磨磨她这心性,罢了罢了。便双手做枕,躺入暖和的袖角边,全然不顾外界纷扰。
“爹爹,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呀?”被眼前一幕吓得愣住神的少女,双脚想被定住一般,寸步难行。“爹爹?爹爹?”她再三呼喊着爹爹,眉目间就快噙出泪水,却还是无人作答。
“可恶的温老头!”舒卿带着哭腔也不忘抱怨道,眼下这般情形看来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去了。
她眼一闭心一横,冲着前面的一人便冲了上去,还未刹住脚,就莽撞地将男人手中的汤水碗勺被撞翻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舒卿止不住的点头致歉,干净的玉手混入浊泥中拾着碗勺,羞愧夹杂着恐惧,不敢抬头去看。
“没事没事,你放着吧别弄脏了手。”男人温柔的说着,伸手就扶起了舒卿。只见一身白衣翩翩然,两缕细鬓挽春风,眉羽多情醉梦神,好一如风沐雨的公子。
他扶起舒卿后,便扭头循循善诱地对着身旁的老伯伯说道:“吴伯,我这是最后一碗汤药了,待会我回寒舍煎制好了再给你送来吧。快请回舍中静养,莫再要出门走动,怕会使他人染病。”
原来是救人治病的汤药,若不是我横空而出,也不会让老翁苦等让公子劳心,想到这里不免怄悔自己的愣头愣脑的举动。
“公子莫怪,可否让我帮您代劳煎药,算是我赔礼道歉?”舒卿满怀歉意的试问着。
白衣公子抿嘴沉思,顿了顿说:“也好,我看你也不像这楚霄国人,应该初来乍到。正好到我寒舍,我给你戴上帷帽,以免沾上这瘟疾。”说罢就背起竹篓前去。
穿巷走街之时,舒卿询问,才知这荒凉之境原是那繁荣昌盛的楚霄国,世人都道七月楚霄金栗出,六国城池尽相换。
哪知楚霄国内出了一恶疾谷,恶疾谷上有恶灵作祟,把这瘟疫带向凡尘。楚霄上下便尸骨横街多不胜数,下至黎民百姓上至楚霄皇帝纷纷染病,再也无人顾及庄稼以至于现在这般荒凉。
白衣公子名作鹤藜,楚霄国凌家村的小神医,为救黎明苍生四处寻药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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