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辽东是王家,挂帅灭燕也是王家人。王家人在外浴血奋战,燕人败于王家手下,嬴政要废弃王家,抹杀王家功勋,燕地战俘的跪拜他便受不得,王家人的臣服他也再受不起。
学不会忍,宁愿被人嘲笑不聪明,他们也要这份血性。所遇不公,他们便光明正大的教那人看看他们的道理。
他们不跪,强盗般的押着燕使跪拜,在这宫宴之上,他们是身为宫卫,却是逆贼。虽未动武,却教人瞧着疯狂。宴上臣子不禁沉默,为他们倒吸凉气,只因嬴政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
雷霆震怒就在当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劫难他们逃不过,他们二人必然是要因为嚣张而付出代价。
而此时的安邑山庄,在这一夜却是风平浪静。
姬无生带了一幅画像,白帛上画着一名男子。画中人面容情俊,眉眼之中尽是温雅,手执长箫,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张子房,可觉得此人与你肖似?”
那画中人便是高渐离,但凡是第一回瞧见的,难免觉得二人有七分相像。姬无生兴冲冲的展开画作,拿着烛火靠近人像。
“没觉得。”张良听他所言,冷着脸看过去,却是不以为然。
“如今”
“如今更不会肖似于我,那高渐离沦为阶下囚,已然眼盲,更不存在任何相似。”
张良向来骄傲,他从不觉得他像谁。单凭一副画,将那画中人与他相较,他更不会承认有任何相似。冷言冷语,在他看来,姬无生所说就是一派胡言。
“你觉着不像,自然有旁人觉得相像。要郑合欢与他朝夕相处,你会不担心?”姬无生瞥他一眼,只当他是在故意不认,嘴硬而已。“有人要借这张脸,用美人计,你不怕赔了夫人?我还真就不信。”
姬无生合起那画,故意丢在张良手边。
“没一处相像。用这张脸使美人计,如此昏招,看来是真的急了。”
张良见此顺势捡起画作,仔细盯着那脸瞧了又瞧,满是冷嗤嘲讽。
“既然人家出招要拿我命脉,我该回敬才不失礼。”
肉眼可见的,他是真的动怒了,这一回并非他口中所说的不以为意,即使他从始至终觉得可笑。
撇下那画,在昏暗的烛光里,他眼睛里闪现的精光,透着三分阴鸷。
远隔千里,他会送上独一无二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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