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合作,冯家军帮你保住。若是沦为效忠,我必定不管冯家军死活。你来选。”张良手掌搭在木桩之上,指尖磨搓,面色沉静如水。
但凡确信不了张良拿不出那冯家军行踪众多藏身处,冯相便只能任其嚣张。毕竟当年在他父亲手下,冯家军行踪暴露,谁也拿不住这些年张家是否仍在追究。重点从来只是他信与不信,敢不敢赌。
“张子房,若是败了,张家逃不了。”
冯相已有选择,虽然气势未减弱,却看得出他已经妥协。他选择相信,张家这几代人的经营他选择忌惮,别无选择只能在他身上押注。
一步一步,张良诱其承认合作,而后一改其清润,气势极度冷冽,绝非他这般年岁可具备的压迫。其城府心计根本就是深不见底,张家这一辈在他手中绝非没落,反而深不可测。
“冯相,既是合作,该尊崇信约才是,您要保险双压,不怕最后鸡飞蛋打?”
这才是他的目的,论及失信,借此变相敲打,反致于人。冯家将他的行踪送给暗狱,想借嬴政之手发难郑合欢,以此逼迫他或是自赴咸阳缴械投降,或是即刻出手抗衡嬴政。冯家想吃两头,还想着坐山观虎斗,谁又是那傻子?
在其阵局之中,素来是非黑即白,容不得中立。嬴政将冯家推出来,不将其同化,剩下的反而是无限的麻烦。也是逼不得已将其归入阵营,此等心怀鬼胎的角色若是不能彻底镇住心思,终究只能是异己。
伴着鱼篓中鱼鳞磨蹭竹编的声响,冯相看着他满眼难忍的怨毒。鱼篓突然翻倒,壶口对着栈桥一侧,里面的鱼见了水动得激烈。
“布局已经开始,棋子已动不日便可现势。至于,何时出动?何时提子?这棋主既是张家,便由我控局,冯相合该少些操心,您这三天两天往我这儿派人问势,我该多想了。想您是藏着心思,要掌我的局,将来留一手好断我后路。”
“合作便是与你方便,也与我方便。您这般尽问些不该问的,只想从我这儿拿好处,我心里头不安,夙夜难寐,您说,我会放着您高枕无忧?”
对着冯相,张良却是嗤笑。他将这鱼篓踢倒了,他可是很生气的。随着笑意深显,他的眼眸中满是寒霜。
蹲下身子,伏在桥边,倒了鱼篓彻底放生那钓上的三条红鲤。
“这鱼是放是留,得我说了算。只是您的主意,可不行。”
而那咸阳城里,战局早已拉开,棋子已现。
一颗棋子入局了,他这场局再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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