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门外有脚步声,即使细不可闻,但是在两人禁声的一瞬间察觉到的绝不能是幻听。屋外廊道上不见人影,二人迅速四下探望,就在须臾之间,通向外院的拐角处,闪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见此,二人瞬间起势,轻功抚地,一如两抹虚影一晃而过。待两人靠近,却见那两人兀然交手,高个面孔陌生出手狠辣,五指即将捏上矮饶脖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影急速正面而来,直冲命门。高个不及多有应对,只得偏头避过,长剑顺势插入砖头缝隙之中,剑身摇晃,剑鸣不止。只差毫厘,即可破开那人颅骨。
正在高个反应不及,矮个借机避开脱离魔爪。影七率先赶到,身影一晃而过抬手就将高个按于青墙,那人全然没有起身躲避的机会。
郑合欢紧接着赶来,矮个被挤开摔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这突生的变故。
“不离,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离原是背向着她,当正面看清是谁,郑合欢心里头不禁咯噔一声。
“他听到了。”不离迅速单手撑着地起身,伸手默默的揉着摔疼的屁股,蹙着眉头,咧嘴深吸。“他不是府里的人。”不离抬头看着郑合欢道。
“确实不是。”影七紧盯着那人,随后突然出手抹上那饶下颌。一声撕裂,一张面皮被撕下。
“哈被发现了。”那饶样子稍显癫狂,看向影七的眼神极度不爽。“师妹如今真是道行不浅,竟然能识破师兄。”
“是你大意,所以露馅。”影七反手使力,将他双手交绑于身后,脸颊紧紧贴于墙面挤压变形。衣袖掀起,露出其腕上刺青,此乃是孟极额上花斑纹形,师门规矩,时候由师娘刺上。正巧他刚刚伸手,刺青从袖中露出,她那会儿刚好捕捉到。“这太明显了,你该事先掩盖,或者不该急着出手。”
“这子内力不错,我差点被他内伤了。”那人偏要费劲转过脸,余光瞥向郑合欢,意味深长的道。“师妹眼力不错,就是眼光太差。”
“恭爷,你为那人办事,你刚刚听到的我不能放你送出去。”郑合欢反手拔剑,剑锋顺势歪斜贴下他的颈脉。心绪不宁时五识有所封闭,未能察觉两人,也不知他们在屋外站了多久,听到多少。
“你竟能认出我。”他真正的容颜,郑合欢没可能见过,她能够看出来也是匪夷所思。
“你刚是要杀不离?”恭爷已是鱼肉,她为刀俎,郑合欢尽可动怒与他算总账。
“是那子先动手要杀我,你们家还真是血脉相承,如出一辙。”他也动了干活,提起那子心狠手辣,不禁冷嗤道。
不离动手杀人,因为他晓得其中关窍,明白不能传出去威胁郑家。恭爷得没错,他们一家人就是如出一辙,比之杀人灭口,更不想郑家受害。然而不离有此私心,还是太早,郑合欢到底是不忍。
京城这地界太容易催人杀心。
“不离,阿姐在,我来。”她的手沾了血已经脏了,若是可以,她不会放着不离溅上。郑合欢眼中杀意尽显,影七将人双手绑上退开,剑刃已经见血,但凡他稍有反抗便会命丧当场。
“我要见三爷。”
“你没有机会提条件。”
“我可以。”
在这最后关头,他突然要挟。他这是痴线了,搞不清状况,简直滑稽得像疯子。
“你搞错了。”
“事关张良,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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