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透进柔软的光,床上的人食指微动,眼睛在眼帘下鼓动。
陌生的房间,四下无人,床上的人突然惊起。
“哟,你也醒了!”子容进门例行看诊,看着郑合欢坐在床上大口喘气,不禁愣了片刻。“你们是有心灵感应不成?前后脚苏醒。”
这情况任凭谁看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郑合欢来不及与他多说,穿着亵衣下榻,顾不上胸口的伤口,赤足下地往门口跑。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放在桌上断裂两半的血玉镯子,郑合欢还是忍不住为之多看了两眼。
“那镯子为你挡住了箭矢,箭头离心脏差了分毫。你的伤口虽然看着恐怖,却未曾伤及根本,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会昏睡四天。”
镯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那血玉不知为何竟会看着红了许多。
“他醒了?”
“早你一会儿醒的。要下床来找你被我按住了,他和你病得不一样,你就是皮肉伤,他能醒过来已经算是奇迹。”
这两人躺了四天,子容跟着两边忙了四天。现下两人一起醒过来,子容恨不得拽着两人诉说苦水。
郑合欢认不得子容,他这样热情的与她搭话,郑合欢局促得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知道会是这样。”就这样,她稍稍瞥了他一眼,连姓名也未问询就跑出去了。
子容一脸懵的看着她跑开,嘴里说的话神叨叨,完全是不知所措,为何这两人醒来都是如此怪异,她又知道什么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是今天早上醒来的方式不对,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郑合欢出现在张良的卧房里,大口喘着气。
她猜对了。
他们赌对了。
“你还记得对吗?”
张良抱着被子坐在塌上,郑合欢不知道他是否知晓幻境里的发生的一切,只是觉得他的眼神熟悉,那里面是一种她一辈子忘不了的情愫。
郑合欢就这样赤脚单衣站在他的床前,他如果问眼前的是不是真的她,似乎很傻。“为什么不穿鞋?”张良现在精力有限,看着她的样子也是无精打采的,却依旧伸手拽着她坐到床边。
他们真的认识很久了。似乎是几辈子那么久。
现在他们离得很近,心也是近的。不知道他们为何会经历这样一场梦回幻境,但是他找到她了,他们还能一起回来,虽然郑合欢不知道他为何会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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