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他日相遇。各为其主,无须顾忌。”郑合欢抓皱了衣摆,凝视着他,像是最后一项仪式。
然而,张良突然又将一血玉镯子放在她手边,神色还是稀松平常,碰她的手却在靠近的时候又收回了。
“老物件,我一直带在身上,原想着日子还长,以后慢慢给你。这镯子年头久,玉也比那根簪子更灵些。”他一个人一点点的絮叨着,不见埋怨悲伤,却像是在遗憾。
“算是报酬,你该收下。”郑合欢手指微微轻颤着,将东西推过去还他。张良未动手阻止,却在她将东西还回来的时候,出言解释。
他想教她当作是保下项氏,间接帮他的报酬。他们都知道,她未直接解决项家,里面不可否认掺了私心。
郑合欢瞧了一眼血玉镯子,问道“我收下,我们就两清?互不相欠?”
然而张良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未承认也没有否认,重新将镯子递到她手边,倔强得不知所以。
“算我负了承诺,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互不相欠。”郑合欢不再与他来回推辞,只当是普通的别礼收下,也算给他一个交代,换他的安心。
将来在他手中,她郑合欢有怎样的结局,都不怪他,只当是意。她不能再同他相守,他们都能预想到。迟早会发生,迟早要分开,这些日子,郑合欢想着慢慢掰清楚,却也只能如此了。
而在她走后,那人不禁勾起嘴角。“阿欢,清不聊,一辈子都不掉了。”呢喃低语,有种得逞后的诡异。
之后的几里,她看起来有些消沉,却也还在按部就班的行事。
京城里,昭氏大族像是走了霉运,接二连三的遭到楚王发难,受罚丢差事隔三差五的发生。而站昭氏党的,轻则丢官,重则丢命。而昭家几位大人又都纷纷夹起尾巴,上了朝也不多作袒护,任由大大,一封封参事奏折递到楚王案头。
与去年景氏的光景莫名的有些相像,像是被下了降头,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景氏受难使得大族香火伶仃,而昭氏今朝却又不一样。
即是开年后,昭家像被霉气笼罩,谁沾上谁倒霉。莫名蒙难的人家,想去上门求救,却见这昭家隐隐有自身难保的意思。朝中又冒出不少人马,楚王趁机借这波风潮分走昭家的权势。昭家长久以来一手遮的态势,渐渐要破了。楚王在其权力下安插不少暗桩,一夕间全数浮现,像是要将昭氏架空的样子。
而景家请了几回神,过了年终于消停。
城中渐渐传出风言,京都地下有鬼魅作祟,在官家大族中来回流窜。谁家怨气郁结不去,又得罪了灶王爷得不到,便会被缠上,承蒙大难。
有景氏先例,昭氏所受之事突然爆发,旁人看着又理不清头绪,联想到神怪倒显得合理些,反正不少人是信了,一时间也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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