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合欢掀开隔帘,隐隐能听见外间的动静。
“为何是这副打扮?”他这身装束远不同于寻常,用的是楚人金丝宽腰带,外罩广袖长袍也是尽显奢靡,暗红锦缎上金丝镶边。郑合欢莫名的能想起曾见过昭衡的装束,猛地瞧见晃眼极了。张良回来是这差地别的扮相,这里头定然是有不简单事情。
“要拖些时日,外人不知道我在寿春。”张良已经卸了满桌的金银玉器,待拆下头上镂空金冠,紧皱的眉头才慢慢松开。楚人身上器物向来繁多,又因穷家富路,他要装成初来京城的商户,这些物件又要多上许多。
“这兵符你如何打算?”阴铁木鲁班匣子搁在桌上,泛着滑润的光泽。
“由申家人拿去。”
“明白了。”
郑合欢了然,点头应道,情绪起伏不大。
“这一回可顺利?”
“还算顺利。”
张良不与她提及,已是有隐瞒的意思。她自然也就不去问了,本身他们的立场不同,各有所求,问多了也是徒增为难。
他们之间真是不到同生共死,互通有无的地步,至少郑合欢是这般觉得。因此,换作是她,也不愿与他多作透露。
“张良”
“阿欢,要不离开楚地。”
“张良,我们到此为止。”
郑合欢吞吞吐吐,却几乎与他同时出来,虽然这话出来很是艰难。她侧着身子,不敢去看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
“好。”片刻的沉静之后,他应了,语气平和。
却引得郑合欢面白如帛,只得避过脸化去鼻酸,偷偷阖眸忍下眼中湿润。他仍旧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已经坦然接受,平静得不像话。
她终究是没有当着他破功,憋下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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