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里,溪水潺潺,流经山脉,清澈绵长。
山门处,马蹄声逼近,乱了山涧的寂静。待蹄声静止,也恢复了宁静,回声也渐渐远远去。
村庄藏在山坳里,郑合欢绕着山道跑了一圈,才在西边的山脚找到。村子里,日出劳作,鸡鸣后,农家人扛着锄具,准备去自家田地。
大清早,山里人不会去村口守着,却未想着这时会有人闯入庄子。样貌像是女子,却是一身男子束腰长袍,长发编起,玉簪束髻,英姿飒爽得浑然成。
找人带路,郑合欢跟着在村子七拐八绕,总算是寻到霖方。郑合欢想着给那引路子报酬,转身人却一溜烟的跑了,临走瞧了一眼她手中的剑,像是吓坏了要赶紧逃命一般。
竹编的院门,敲击时吱吖作响,郑合欢住过楚地农舍,但这山里的确有不同。村落里,弥漫着竹香,地基做得很高,会用竹子绑成外墙篱笆,墙体不高,上头缠着枯死的牵牛藤,一派悠然自得的生活。这里一切,因是山里,不便外出,大多是在山里因地取材。
隔着篱笆,郑合欢可以清楚瞧见院里的石墩石桌,还有屋里出来的人,站在竹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外的人。
姬无生依旧宽袍锦衣,紧抿着唇,目光恹恹,于此处该是格格不入的,却有着莫名的空灵祥和,郑合欢觉着此时姬无生像是错觉,与往日所见多有不同。
二人心照不宣,明白接下来的一切无可避免。她与唐齐墨像是通了气,前脚唐齐墨给门里传了话,后脚她就一大早刚来,姬无生知道为得是同一件事情,却想不通冥女与这二人有何干系,热衷于此又是何缘由?
郑合欢得了应允进了院子,姬无生屋子门锁解开,直接带着郑合欢进了屋。屋里很静,窗户关了,显得昏暗密闭。床上有一拱起,应是躺了人,却像是垂死了一般,气若游丝。
她越过姬无生,走进看着床上的人,不禁蹙眉。
冥女能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的睁开眼,半睁着眼皮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无生气的回望着她,未有任何情绪起伏。
“她这般是为何?”郑合欢捏紧手中的无名,盯着冥女苍白的脸,厉声问道。
“喂了软骨散。”
郑合欢得了回复,摸了她脖间的动脉,垂眸道“我要把人带走。”
“不行,她会找死,你不能带走。”姬无生搁下手中的药罐,隔着半间屋子道。
郑合欢见状,取出腰间的锦,放在姬无生眼前。里头的木盒与桌子撞击,发出闷响。
“金蚕蛊,你要的给你,她我要带走。”
姬无生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嘴角轻蔑。“那不行,她体内可是母蛊,你要用这东西换,简直异想开!”
“盒子里是母蛊,金蚕母蛊,你要的在这里,人我带走。”郑合欢有一次表明决心,这一次也是毫无商量的意思。
“金蚕母蛊,从何而来?”姬无生像是信不过,又有存心刁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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