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恭爷在楼上等着。”郑合欢刚从后门进来，就见着梦娘在院子里等着，瞧着是等了许久，有些着急。

应是为了昨夜之事，郑合欢心里有了猜测，“嗯，我知道了。酒窖你回头收拾，缺的赶紧补上。”这本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但毕竟是自己的造的，还是打个招呼合适。

“不用跟了，我自己上去就斜何时恭爷来此，要如此紧张的护送上楼，这属实是有些怪异。“是大人，恭爷未在您的房中，在楼上的西侧厢房等您。”梦娘跟在她身后声回道。

郑合欢停下脚步，皱着眉，突然侧身，盯着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大人，既如此，属下告退。”梦娘只低垂这头，郑合欢看不见她的神情，然而她的缩在袖中的双，掌心冒着冷汗。

身前隐隐的威压，梦娘稳住心神，动作自然的行了礼，后退两步，转身离开。看着梦娘的身影，郑合欢若有所思，心里暗暗不悦，果真是认主的。

推开门，只见着桌上的一壶酒。背着身阖上门，听见内间传来脚步声，恭爷从内间走出来。瞧着装扮，俨然是富贵人家的纨绔，金丝绸缎，羊脂白玉冠，雕花碧玉玦，一身富贵。而这张脸瞧着平庸，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又换了脸。”郑合欢拎起桌上的酒坛道，拿掉酒塞，酒味散出，这是杜康。果然，昨夜是他去项府，看见了。

“大人，这酒是不是很熟悉。”恭爷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剑，顿时能够笃定。“昨夜我遇上一件趣事，大人可是知道。”

此人向来话怪里怪气，他迫不及待地提及此事，应是用以匪浅。郑合欢喝着口酒，暂时未理会他，等着他开门见山。

“项府东边院子里，那可是住了位不简单的人物，大人可是认得？想来是认得，不对，应该是交情不浅。喝醉了提着剑，翻墙而入，一夜过后，安然无恙的出来，换了衣服，倒是不见狼狈。”他执着骨扇，压着她的剑。视线很近，他紧盯着她的一颦一笑。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郑合欢眸中若隐若现着怒气。“恭爷，现在是什么意思？”

同样，恭爷眼中浮现出杀意。骨扇展开，抵在她的喉间，分毫之间，那扇骨顶赌尖利之器，就会刺破她的动脉。“大人，有些心思动不得。暗狱可为你所用，也有职责除掉叛逃者。既然走上这条路，千万不要想着回头。”

二人对峙，就在千钧一发之间，出于本能，郑合欢祭出袖中的暗器，压迫着他的喉管。她不知道，倘若自己未出手，这一刻，是不是就死在他的手上。她能感受到他一闪而过的杀气，还真是忠心。

“暗狱中曾经出过叛徒，大人，想知道他们结局吗”

“你这把兵器不错。”

他掩饰地很好，周身透着阴鸷，只是他看着兵器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悲伤，淡淡的。“你真的很聪明。这是十二骨扇，人骨。杀了人，在血未凉透的时候，剥了皮肉，取出肋骨。然后，冲洗，削骨，打磨。怎样，瞧着是不是很精致。”

他整个人看着很是疯魔，利尖刺破了她颈部的表皮，现在又刺深了半分半个指节，鲜血沿着颈线滑落，染红了衣襟。这种隐没在喉间的刺痛，实在是难以忍受。郑合欢转动手腕，借掌力将他推开，顺势割中了他的侧脸。

恭爷措不及防的退开，脸上未有鲜血留下，却裂开了一道口子。“果然又是一张假脸。你还不能杀我，就别再做无用的威胁。”郑合欢在衣摆上撕开布条，浸上酒，按住不断流血的伤口。

“呵呵大人，暗狱是什么地方。进来后，到死都摆脱不了。真的人，下场都很惨。”更何况是有牵挂的，这郑合欢第二次收到警告，他能担保绝对不会有第三次。

恭爷散去周身阴暗的气息，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秘的道“大人，我们送你个礼物。”

“屋里有人？”听到内间突然有动静，刚刚竟未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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