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远苦涩地笑笑,他猜对了。
当他得知鹄连曲子鹜都不愿见时,就觉出她对他们的态度起了很大的变化。他察觉如意山庄的人在查十几年前宫中秘闻,又查了他和妻女的过去,他就有了猜测。晏阙可能知道了他和鹄的关系,而鹄态度的极大转变,可能是晏阙将真相告诉了她。
这几日来他脑中萦绕的都是这件事,鹄知道真相会如何看待他?他们又将如何面对?
“是他告诉你的?”宁怀远问。
“是啊,我的父母是谁,竟是需要我夫君告诉我,而不是我亲生父母告诉我,想想都觉得是个笑话呢。”白鹄自嘲地笑笑。
宁怀远欲言又止,生生忍下心里的话,问:“有什么话我们去书房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不急,我特意来宁府一趟,不能白来,自然要先欣赏欣赏。宁大人,不如你陪我到处走走?”
“好。”宁怀远遣退所有奴仆,换自己陪白鹄。
慢慢地穿廊过亭,犹如闲庭散步,白鹄行动受限,走的很慢,宁怀远亦步亦趋,以同样的速度紧跟着。她那高挺的肚子,他亦看的担忧。
突然白鹄问:“我是在哪处出生的?”
“前面那处院落,原本是我和你娘住的。自你们走后,我收拾了另一个房间住,留那处院落空着,下人每日会打扫。你算是早产,大概性子太跳脱,在你娘肚子里不停地乱窜,提早给窜出来了。”
原来她是早产儿,原来她在娘亲肚子里时就不是个安分的,不知娘亲怀她时,是不是多受了不少罪。
他们一同到了白鹄出生的屋子,里面一尘不染,果真如他所时常有人打扫。
卧床边还停放着一个婴儿床,距离卧床仅一只手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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