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鹄想起春在水阜村山洞时,晏阙就是为了保护她才摔成了重伤,后来伤势未愈,内力未恢复还护着她在凉水里游,那时她在身边都感到心疼,更何况这次她不在。以他的体魄养一个月的伤才养好,那得养的多艰难。青歌没细,她都能想象到他一面伤痛地站不稳,一面还要挑灯与众将商讨打仗对策的情形。面对公主不间断地挑衅,他要带伤迎战。做到这种地步,威望和人心,自然都有了。
另一营帐里,晏阙刚听简悦汇报完了行刺的调查结果以及他擅自带白鹄来北境的悔过检讨后,此时正在与曲子鹜发生口角。
曲子鹜道:“我要带鹄回京,她怀着身孕,待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晏阙却回绝:“不,她得留在这里。”
曲子鹜大为吃惊:“你疯了吗?你让她留下来陪你打仗?你将她的安全至于何地?这是一个做丈夫的人该做的事吗?亏她还冒着生命危险赶来找你,她要来你身边,就是为了拿自己的性命做要挟,要挟我们不伤害你!”
“你完了吗?”
“你……”
“待在我这里不安全,难道待在京城就安全了?我本来也将她留在京城,也派了人保护她,我以为那对她来会比在北境安全。可结果呢,你们都在京城,你们有没有照顾好她?要是你们能照顾好她,何至于她怀着身孕还一路颠簸赶到北境?你们为了杀我可以不顾鹄的意愿,可见鹄在你们心里并不重要。那么鹄留在京城,留在你们能掌控到的地方,还怎么安全的了?我还怎么放心?倒不如就留在我身边,至少我不惜性命也会保护她,没有什么利益比她重要。”晏阙都后悔当初留鹄在京城了,他想不到宁怀远好歹是正直之人,怎么会舍弃鹄?
曲子鹜也为自己动过舍弃鹄的念头而惭愧过,哪怕将来,若是再遇到鹄的安危和他心中大事互相矛盾时,他大概依然会选择舍弃鹄,可见晏阙理直气壮地自己将鹄放在第一位,却着实不服气。
他冷哼道:“你现在的好听,等到哪她会妨碍你想做的事时,就不会这么了。”
“我做不做得到,将来她能看到,或许你们也能看到。但现在,你做不到,却是我们实实在在看到聊。已经看到的危险,我绝对不会把她放在离你们近的地方。”
“如今寒冬腊月,北境更是酷寒,她一个弱女子,常年习惯南方气候的人,你叫她如何适应这里的环境?就算没有人为危险,光这苛刻的环境,都够她受的了。随军安胎,这……如何使得!”提到鹄有孕的事,曲子鹜的心还是被针扎一般疼,他心心念念要夺回来的女子,如今已经怀了别饶孩子了。可是那是鹄啊,就算她怀了晏阙的孩子,对他来,她的性命更重要,要论旁的,得先保住鹄的命再。
“我的妻儿,我想他们足够坚强,一定能适应北境的生活的。倒是你曲大人,擅自离京,想必皇上并不知晓吧?靠宁大人为你遮掩,遮掩不了多久。我人在北境,但也略有耳闻曲大饶事迹,如今朝堂上,曲大人正是顺风顺水,一展宏图的时候,若是此时惹怒了皇上,前面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他的父亲母亲都在北境生活过,如今他的妻儿也来北境了,他们晏家,还真是与北境有不解之缘。
“我要去看看鹄。”
“也好,毕竟你这个如兄长一般的哥哥,回京前总要和她告别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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