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给你在灶头煨霖瓜,你先吃了再出门吧。”晏阙提醒了一句,白鹄给简悦收拾的房间,估计也用不上了。
简悦在心里哀叹,公子你就不会给我留点菜吗……
当白鹄回来时,夜深了,可她家的院子里有光亮。
果不其然,晏阙竟然在院中,点了一盏灯,不知在干嘛。
白鹄没来由地心慌,这人该不会专程在等她回来吧?不是了别等她吗?他不是也不会等她吗?
不不不,不会的,她一定想多了,人家可能是睡不着。
“你……是在等我吗?”上为证,她本来想问的是你还没睡?,出口却换了一句。
晏阙勾唇道:“我看今晚月色皎洁,在朔南赏月,别有一番情趣。你可真会自作多情,我等你作甚?”
真是她自作多情?
算了算了,不想这么多:“都是同一个月亮,朔南的和京城的不都一个样嘛,你一个大男人也太矫情了。”白鹄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去睡了。”
“正好,我也困了,是该睡了。”晏阙先白鹄一步进了屋。
白鹄懵懵地看着他的背影,还不是在等她,等她回来就去睡了,不是等她是什么?非要扯那么多理由,非要口是心非,唉,当官的男人真奇怪。
这一觉,晏阙睡的十分舒心,白鹄特地拿出了藏在柜子里的崭新的被褥给他换上,就怕委屈了他。那新被褥像是有特别的干花熏着,躺在里面,他能闻到清香,且有宁神之效,一夜好眠。
当晏阙早起的时候,白鹄已经出门了。他看到饭桌上有便条留着:我去给廖叔叔送早饭,再去看看二牛的伤势,给你烙了饼,煮了菌菇汤,都在灶头温着,起床了就自己吃哦,不用等我。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白鹄的字,他无不充满惊讶,清秀又有灵动之气,字如其人。可这么好看的字,和她乡下丫头的身份形成鲜明反差。
撇开这个不,出门前给他准备好了早饭,算是想的周到。晏阙轻笑,他睡的很死吗?怎么都不知她什么时候起来准备的早饭?好似有闻到那么一股香味飘来,可他只觉得安心,依然睡着。
时近中午时,澹西县运送饮用水的衙役到了,他们急匆匆的一路询问村民,直接找到白鹄家中,后头也跟着不少村民。他们是认得这些衙役的,前不久还送水过,昨还听得晏丞相他们会送水来,他们本是高心,可为什么他们身后的车都是空的?
衙役见到晏阙,忙道:“丞相大人,出事了!我们快到朔南时,途中遭遇了流民,车上的物资,都被抢光了!”
衙役身后一阵抽气声,紧接着村民们惶恐不安起来。
晏阙蹙眉,这是他没有意想到的坏消息。也就是,本来可以用来多维持几的饮用水和果蔬都没了,水阜村村民能熬下去的时间缩短了,但炸山取水颇耗费时日,能不能熬到那时候,更少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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