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兴趣缺缺,江凌还颇有些失望,不过,仔细一想,他也就不再纠结了。
才女又如何,既然妹妹不喜欢,那便是无用的。
到了傍晚,江荨才离开了霁月轩。
在回蘅芜院的路上,江荨却撞见了一个不想撞见的人。
此人,毫无疑问,便是江姒了。
她脚步匆匆,头上还有雾气,想必是在外面待了许久的。
撞见江荨的时候,她脸色有一些细微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不过江荨还是看到了。
她像是刚从府外的,古怪极了。
江荨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她,江姒这次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目光躲闪,一看便知装着事。
“四妹妹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般匆忙?”作为嫡姐,江荨还不得关心关心这个庶妹。
被问话,江姒的身子晃了晃,低着头看了地面一会儿才抬起头回话:“姒儿是去……府外了,求二姐姐别说出去!”
她一咬牙,居然真的承认了,许是想釜底抽薪。
江荨挑眉,长长的“哦”了一声,吓得江姒腿都在打颤。
“要我不说出去也行,那四妹妹便说说,你出府做甚?为何不能被人知晓?”
没指望江姒会说实话,江荨就是想吓吓她,江姒也不会真的会被她威胁,江荨是顺着她的话问的,江姒给的答案,也八九不离十了。
似乎是太过害怕,江姒的眼泪直接掉下来了,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她一边哭,还要解释:“二姐姐有所不知,今日是姒儿生母的忌日,姒儿想她了,这才忍不住出府祭拜。”
抹了抹眼泪,继续说着:“她死的时候,连个姨娘也不是,所以才不敢声张。怕母亲因为这个对姒儿生了嫌隙,姒儿更怕母亲误解,姒儿不敢……”
哭着哭着,她又开始抽泣了起来,那股委屈劲,就好像是她对面的江荨欺负了她一样。
她会这么说,江荨倒没多大反应,因为今日的确是江姒的生母的忌日。
江姒的生母身份卑微,乃是永安郡主院里的一个洒扫丫头。
被醉酒的江二爷宠幸之后,便有了江姒。
自己院里的丫头生出的事端,永安郡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放出话,待她将孩子生出后,便将她给发落了。
睡了一个洒扫丫鬟,江二爷自己也膈应,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一切都如永安郡主所说的那样,在她把江姒生下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她便惨死在了小院中。
一时之间,风言风语便传了出去,说是永安郡主痛下杀手,容不下一个小丫鬟。
永安郡主百口莫辩,什么都没做,只是将伺候那丫头的人都给处死了。
没找着证据证明是永安郡主杀的人,此事也就算过去了,刚生下不久的江姒也被永安郡主抱在了自己身边。
不过因为她生母的原因,永安郡主没有将她记在自己名下。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府中的丫鬟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生事的人,总会不择手段。
江姒以祭奠生母为由,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这也印证了一件事,那便是江姒以为杀她生母的是永安郡主,而且她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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