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既然四妹妹是思母心切,我自然不会多嘴。”江荨笑了笑,拿出帕子,轻柔的替江姒拭去了连串的眼泪。
有了江荨这句话,江姒便止住了哭泣。
福身谢过,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转变之快,让人咋舌。
“夜里露重,四妹妹还是早些回去歇着,莫要着凉了。”白日里暑气蒸腾,江姒身着薄纱轻衣,这会儿还有些瑟瑟之意。
江荨所言,是假意关切,更是故意这么说的。
江姒脸色一白,拢了拢外衫,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江荨笑了笑。
挽玉不解,问到:“小姐,四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挽玉不知道当年的事,只当江姒生母忌日是人尽皆知的,自然不知道江荨好笑的点在哪里。
动了动唇:“没问题,走吧。”
现在不知道,往后总会知道的,既然是谎言,那就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挽玉猜不透她家小姐的心思,索性就不费脑筋了。
一回蘅芜院,便有几个丫鬟齐齐跪倒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惊恐,像是撞鬼了。
“小姐,桃叶想杀奴婢们!求小姐给奴婢们做主!”
得,又来。
江荨揉了揉眉心,她这蘅芜院还真是一天都没个消停。
这些丫头算不上老实本分,但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江荨也就留着她们,没想到她们倒是会给自己找事。
这回不用江荨出面,挽玉便能解决了。
“柳儿,你来说,是怎么一回事!”挽玉问的,正是早上被桃叶拿发簪胁迫的丫鬟。
挽玉对她的印象最深,她嘴甜,挽玉姐姐长,挽玉姐姐短的,一来二去,挽玉就是不想记住她都难。
柳儿一听,喜上眉梢,把挽玉当做救命稻草一般。
“桃叶她疯了!她拿发簪想刺破奴婢的脖子,有她们作证,若不是奴婢们反抗,兴许桃叶就得逞了!挽玉姐姐,你也知道,奴婢在蘅芜院做事一直老实本分,不可能故意陷害桃叶,求小姐给奴婢做主!”
她几句话便将桃叶说得像个索命的无常一样可怕,让挽玉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当然,她是因为柳儿所言,小姐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现如今柳儿咬桃叶一嘴,不能证明桃叶有问题,而是这柳儿拎不清。
“奴婢可以作证,桃叶还说不会放过奴婢们的……”
“啪——”
另一个丫鬟话还没说完,便被挽玉一巴掌给打断了,丫鬟捂着脸,却不敢言。
挽玉眼神冰冷,此时看着她们几个,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没让你说,你便好好听着,这便是你多嘴的下场!”说完,她还扫视了另外几个丫头,吓得她们也赶紧闭上了嘴,生怕挨巴掌。
温柔是挽玉,冷若冰霜也是挽玉,几个丫鬟瑟缩着脖子,看着挽玉,她们仿佛不认识她了。
以前的挽玉可不会这么狠。
有了那丫鬟的例子在先,剩下的几个,也心疼自己的脸,不敢多言。
看着雷厉风行的挽玉,江荨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郡主娘还是有一套的。
挽玉还是挽玉,却不是以前的挽玉了,只要她忠于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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