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国皇都邺城,天子脚下,那城中防卫自是不用说,除了处理大事件的司寇局,平头百姓的土地纠纷,债务押解,小偷小盗什么的,都由巡捕房处理,而这巡捕房的位置也实属偏僻,离宫内有十几里,八条街,千初能找到这个小地方,也实属费了很大的劲儿。
这巡捕房,也不需要击鼓鸣冤,直接将自己所告之事写个告状书,递到房门内的小捕快即可,千初和境知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巡捕房内,四周望了望,这内部装饰实属简陋,这右侧只有一排简易的木架,上面挂着几把短刀,有几把甚至生了黄锈,这堂内中央,就是一张木桌,还有几把红漆木椅。
“两位可是有何诉状?”一个高高壮壮,英挺的眉目,古铜色的皮肤的青年迎了出来。
千初笑了一下,将腰间的云鹤玉佩在手中扬了扬,“我是天应山的道士,应你们上头所托,来调查数名年轻女子失踪之事。”
“道长?你们终于来了!”
那青年眼神一亮,作势就要抓住千初的手臂,却被突然出现的白影拦开。
对上境知弦冰冷的眼神,那青年却依旧不惧,完全就是一个愣头青,自来熟,他直接就握上的境知弦的手,“虽然我不信鬼神之说,但是自从那次啊……”
“啪!”
境知弦十分反感地拍开了那青年的双手。
千初连忙绕过境知弦,对那青年笑道:“可否将这案件的详细说给我两人听听?”
“啊!好说好说,是这样……”
“咳咳!”就在那青年将这事算盘脱出时,一位须着黑胡子,右眼处有一道红色疤痕,从眼角直接延到右侧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制止了青年。
“不是什么大案,那些女子有的是回乡,有的跟着他们的情郎私逃了,都已经查实。”
“捕头?这……”青年鲜有的疑惑表情,他上前几步,走到了那捕头的身边,“您说什么呢!”
那捕头一记眼神甩了过去,示意他闭嘴。
“呵,看来你们朝庭,也算是废物集中之处,要么找借口揭过,要么就盖案掩藏。”境知弦的话直接而一针见血。
“你说甚!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乱语!”那捕头气道。
“小道先为弟子向捕头的无礼赔个不是。”千初走到境知弦身侧,“不过,我觉得,小道的徒弟也并无错处。”
谁都知道,这即位大典在即,怎么能出这些邪祟之事,那不明显说明这新皇即位不详吗?这朝堂内外,当掩盖就要掩盖,再进一步推测,失踪的女子,定是身份地位并不显赫,要压下来,势压钱诱,有多种方法。
“你!我怕你们并不是天应山弟子吧,定是那里阉宰处冒出来的冒牌货。”那捕头怒气更甚,开始对千初两人指指点点。
“罢了”千初还是朝着那捕头行了一礼,“既然捕头说没有,那便没有吧。”她抬起头,对着那捕头轻笑道,“毕竟,再多几个失踪的,众怒难犯,若是有一天,上达天听,那可就精彩了。”
千初又转过头,朝境知弦说道:“子燐,我们走吧。”
“哎!道长!你们别走啊……”青年想拦住千初两人,却被那捕头喝令住。
待走出了巡捕房,千初低着头,还在思索着些什么。“师傅,如今我们怎么办。”境知弦问道。
千初揉了揉额头,“这件事,看来只是我们天应山出面,还是不行的,必须要有一个足够权威的人来辅助我们。”
境知弦将视野从千初挪开,见到不远处的杂物摊旁,闪过一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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