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直接点名叶观和蒲元私相授受了。
叶观被这话的言外之意吓了个半死,连忙说道:“回老爷,蒲神探最近找我确实比较频繁,但只是为了查案,我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还请您明察!”
房若轩听着这对话,感觉莫名其妙:按照常理,徐父此刻认为蒲元是凶手,直接把他拿下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质问他和叶观的关系?
叶观平日里贤良孝顺,徐父对她的印象不错,所以信了她的说辞,转而向蒲元怒喝:“我当你为何会对此事如此上心,原来是贼喊捉贼——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蒲元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地与家丁缠斗成一团。他的拳脚不错,徐府的侍卫应付得有些吃力,蒲元还有余力反问:“我如何贼喊捉贼了?!”
房若轩在座位上看得心焦,差点想跳下去帮忙,幸好被徐如松一把拦住。他示意房若轩不必动作,自己站起身,温润如画的眉目瞬间结上了几层冻霜。
“大胆淫贼,还敢狡辩!你觊觎郭元衣小姐、爱而不得后买凶杀人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如今还想买通飞花阁的人,借此栽赃嫁祸到我身上。可惜,雁过留痕,你瞒不住的。”
“我什么时候觊觎郭小姐了?!徐二公子,还请不要血口喷人!”蒲元的眉毛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觊觎郭元衣?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知道是不是蒲元看错了,徐如松开口的时候,眸里飞快闪过一丝轻蔑与嘲弄。
“板上钉钉的事实,容不得你否认。”徐如松语气笃定,好似已经掌握了证据,“你与郭府尹是旧交,经常和他一起在郭府商量政事,见郭元衣颇有姿色,于是便生了觊觎之心。
可是郭小姐乃府尹千金,岂是你一介草民之子可以高攀的?你听闻她嫁进了徐府做妾,心生不满,妒忌生恨,于是买凶杀人······”
话音未落,蒲元就大笑一声打断了他,“笑话!我确实与郭元衣小姐有过点头之交,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从来没有对她生出别的心思过!你污蔑我杀人,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这个简单。”徐如松微微一笑,仿佛蒲元的这个要求正中下怀,随后扬声道:“陈昌,把郭小姐的婢女离亭领进来吧。”
叶观脸色惨白:她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处理叶观婢女这一重要人物。
离亭一见到蒲元就害怕得浑身发抖,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拿手指冲着他,小声嗫嚅道:“这位公子······的确经常来找我们家小姐,有一次小姐嫌他烦了,他还把冲着小姐大吼,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蒲元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这个小蹄子怎么敢信口雌黄,信不信——”
“信不信,你下一秒就能杀了她?”房若轩讽刺道,“自然是信的,毕竟蒲公子干别的不行,杀女人倒是一杀一个准。”
她入戏的表现不错。徐如松有点自豪,收回目光接着道;“蒲神探的威风确实吓人,不过正因为这一点,离亭才不敢在你面前撒谎。所以,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恰巧是很可信的。”
徐父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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