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轩轻车熟路地从柳树树顶飞掠而过,落到了徐如苻主宅的屋顶。
徐如苻实在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他不光请来了舞女,还请来了乐工,七弦琴和琵琶正演奏着靡靡之音。
房若轩掀开屋顶上的半片碎瓦,让自己能侧着看到舞妓们曼妙的身姿。
她正看得起劲,就听到叶观怒气腾腾地冲进来,指着徐如苻鼻子骂道:“你不好好读书就算了,还叫这些人进府?!越来越没规矩了,仔细老爷罚你!”
趴在屋顶上的房若轩更加兴奋:没想到她在这里还能听一耳朵八卦!
看起来温柔娇弱的叶观,在家里却如此泼辣——果然,人不可貌相呐。
“他罚我做什么?”徐如苻抱着一个美人往她嘴里灌酒,一边吊儿郎当地说道,“我依了他的意思,娶了郭元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叶观不由嫌弃地微皱眉头,“郭妹妹还不够你玩的吗?非要让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府?”
“郭元衣和她们有什么不同吗?!”不知道叶观这句话戳到了什么痛处,徐如苻大吼起来:“以为我不知道吗,都是一路的下贱货色······”
“你说话注意一点,还要求着人家爹让你当官呢——”
房若轩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夫妻吵架的戏码冗长嘈杂,她有点儿想念徐如松沏的碧螺春了。刚要抬脚走人的时候,就听到了下面半句——
“你跟她们也没有区别!徐如松嫌弃不要的破烂,都扔到我这里来了······”徐如苻骂得激动,酒壶里的汁液晃荡着洒出了一半,“都把我当猴耍呢?一个个装得知书达理的,其实都有见不得光的心思!”
叶观沉默了。
房若轩:这怎么还有徐如松的戏份呢?
“就你们这样的,有什么脸一天到晚取笑人家若轩不斯文、没礼节?”见叶观不回话,徐如苻越发的口无遮拦,“我告诉你,人家起码长得漂亮,而且忠贞守节!”
房若轩:这怎么还有我的戏份呢???
她又侧耳听了一会儿,最后这场夫妻吵架变成了徐如苻的单方面泄愤,骂出来的词句越来越难听,还夹杂着对房若轩的意淫。她再听下去难免忍不住进门动手,所以及时运起轻功飞远了。
回到携月揽秋,徐如松果然沏好了热茶在等她。房若轩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门,捧起茶盏,乌溜溜的眼睛仔细地盯着徐如松,仿佛第一次见到个稀奇物件一样。
“怎么了?”徐如松笑道,“怎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呀。”
房若轩:“我在试图发现你的长处······你肯定有我不知道的魅力,不然不可能把那帮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
徐如松一点就通,“徐如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本来我没想偷听的,我对你以前的风流事半点兴趣也没有——结果他吼得太大声了,我不听也没办法。”房若轩欲盖弥彰道,“不过,那个,叶观和郭小姐······都对你有意思啊?”
徐如松心里踌躇,又怕她太吃醋,又不想让她太不吃醋,居然难得地说不出话来。
房若轩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样子,不由感叹道:“我自小在军营里长大,最欣赏的就是直来直往。但刚才看徐如苻骂人的时候却半点不爽快······天,我可能真被你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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