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地过后,郭小姐被送入洞房,众人围在徐如苻身边灌酒要钱。徐如苻春风得意,油光满面,赏银入土似的分撒给小厮们。
已经礼成,两人没必要再待下去,当下逆着人潮走回携月揽秋。途中路过徐府内的人工湖,眼尖的房若轩发现了立在湖边的叶观:“她不会想要轻生吧?!”
“不会。”徐如松轻声细语道:“首先,湖面结冰了,她没法投水;其次你看,边上还站着丫鬟,她若是想要自尽,应该孤身一人赴死。”
房若轩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即收回目光,“看来是我多心了。”
临走的时候,徐如松却又意味深长地往湖边看了一眼。
——物极必反,叶观被压抑到一定极限,终于要反弹了。
······
徐府夜宴。
房若轩跟在徐如松身后进了门,把外衣交给小丫头,落座的前一瞬间对上郭小姐毫不掩饰的目光,不免又皱了皱眉头。
徐如松忽然提出跟她换位置,大夫人听到响动,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如松畏寒,想坐得离火炉近一点。”徐如松回答。其实他是为了替房若轩挡住令人不适的视线,不过大夫人没必要知道这些。
徐如苻忍不住大笑:“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哈哈哈······连冬寒都受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房若轩顿时火冒三丈,又顾及着徐父的面子,不能直接怼回去,忽然心生一计,沾了点桌子上洒出的茶水,偷偷在桌下对着徐如苻的方向一弹指。
在精纯的内力催动下,她指尖的水珠顿时犹如暗器般激射而出,狠狠击打在徐如苻的膝盖处,随后蒸发消失不见。
——这也是房若轩独创的绝门秘技之一,特点是足够隐蔽,一般人看不出来是她在搞小动作。
“是谁踢我?!”徐如苻痛得大叫,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叶观,语气凶狠:“是不是你?!”
在他叫出声的一瞬间,徐如松的余光划过房若轩眯起的眼睛,就知道这是她做的。他心里甜得淌蜜,同时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房若轩哪里是没心没肺的小狐狸,她分明就是护短心切的母老虎。
无辜的叶观摇头道:“不是。”
徐如苻把目光转向郭小姐。
妾的地位比正妻低一等,说难听一点,就是娶过来给夫家当上等奴婢的。但是郭府尹风头正盛,加上徐如苻有求于他,所以郭小姐在徐家的待遇几乎和叶观一样,此刻也坐在徐如苻旁边,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下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是你踢的我?!”
一个大男人受了点疼,至于这么磨磨唧唧、斤斤计较吗?房若轩看不下去了,正要承认是自己干的,蠢蠢欲动的手就被徐如松压了下去,郭小姐的声音随即响起:“你活该!谁让你看不起徐二公子的。”
在座的人都知道她曾经疯狂追求徐如松,如今却成了徐如苻的小妾。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啊,果然是美人儿踢的!”徐如苻却一改脸上的戾气,笑嘻嘻地说道,“美人儿,别生气,我不说徐如松的坏话就是了······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徐家的儿媳妇了,叫他徐二公子多生分啊,以后就叫他二弟吧!”
郭小姐冷哼了一声,而后继续吃饭。房若轩却不淡定了:徐如苻明明不是她踢的,为什么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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