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太多人为了嫡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徐如松居然淡泊至此。房若轩由衷称赞道:“心态真好!”
徐如松自谦几句,再不多言。
······
马车行进得很快,没过几日就抵达了拜城。
徐如松没有说谎,拜城果真景色怡人。连绵的群山云雾缭绕,阳光倾洒下来,道路旁的鼠尾草迎风摇曳,让人看了心情大好。
徐家诸人早已得到徐如松的传信,此刻都在大宅前厅内等候。
随着一连串“二少爷回来了”的通报声,徐如松轻轻挽着房若轩,穿过九曲连环的回廊,来到前厅对父母行礼:“老爷、大夫人,如松回来了。”
房若轩偷偷瞟了眼这位东上国前朝右相,只见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长锦衣,两鬓微白却不显老态,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徐如松话音刚落,徐父就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能耐了!嘴上说着婚姻乃终生大事,不可草率,结果没过几天就自己偷摸着在外面成了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娘?!”
房若轩挑了挑眉:口气这么冲,看来徐如松和他父亲关系不怎么好啊。
“如松在南地查探时不慎落水,幸得若轩相救,因而对她一见倾心,此情礼法难以拘束。”徐如松敛衣行礼,语气之间却没有太多恭顺:“情真意切之下,仓促礼成,未能及时告知父母,还望见谅。”
此时坐在徐父旁边的贵妇出声道:“老爷,您就体谅些吧,如松从小就没怎么上过正经的私塾,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总不能人人都像苻儿那样知节守礼。”
这话里的尖刺太过于明显,房若轩脾气素来火爆,当下抬起头就想怼回去,被徐如松轻轻拽了拽袖子,用眼神示意不必理会,这才没有把长裙内侧藏着的龙泉剑亮出来。
然而这个夫人很明显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她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房若轩,接着说道:“不过,松儿的眼光也该精进些才是。之前老爷为你订的亲,好歹也是左相千金那级别的大家闺秀,如今找的这个镖头之女······姿色倒还过得去,只是这人品嘛,就不好说了——”
还没等房若轩回怼,徐如松就出声了:“大夫人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他在眉梢蕴了一丝冷意,“未知全貌而妄下断言,是为轻浮;再者,夫妻之道,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夫人与其有闲心揣测若轩,不如去酒楼查一查如苻大哥又赊了多少钱。”
大夫人脸色变了:“你给我住嘴!”
“什么酒楼?”徐父气得双手发抖,“徐如苻这个不成器的狗东西······他又去喝酒了?!我之前不是禁了他的足,要他在院子里读书的吗?!谁放他出去的?”
一群丫鬟小厮跪在地上开始哭爷爷告奶奶地求饶,场面混乱起来,徐如松趁机带着房若轩告退。
“那个大夫人可真够讨厌的。”房若轩的气还没消,“她居然说你不知节守礼——我看她才是最无礼的那个呢!”
“不必为我动气。”徐如松倒是很淡然,“大夫人不是我的生母,也没什么高明的见解,她的评判对我没有丝毫影响。”
“真恨不得一剑捅了她——”
徐如松连忙对她嘘了一声:“低调点,小姑娘——这座宅子里虽然没有沙场上的刀光剑影,但其实比战场还危险,万事谨慎小心为上。”
房若轩最不怕的就是危险。听到这个警告,房若轩不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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