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不料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回答,傅青纾又步步紧逼:“是只有你这样,还是,你们男的,在自己想做的事情面前,其他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可以舍弃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做的这么衣无缝,让人辩不出真假呢?”
文冬见她脸上又多了几痕亮光,刚想开口提醒,谁知傅青纾也不听他的回答,转身径直就走了。
此后,傅青纾除了上朝和去军营操练,其余时间都屋子里,闲来无事,倒是练起了琴。只是她从时候就极少碰触这些丝竹乐器,更别会弹奏了。如今拨弄起来,十分的干涩噪耳。
虽然她院子里没有女使奴仆服侍,但是傅乔氏怕她衣食住行不太方便,便派了几个机灵的女使候在院外,平日里就帮傅青纾跑跑腿,干干粗活也校原本大家也都安安心心的呆着,但自从傅青纾拨弄起古琴后,几日下来,院子外极少看见那几个女使的身影了。
只是别的人可以躲开,避免傅青纾的魔音噪耳,但是许平生是如何都避不开的了。他也不是没有去劝阻过傅青纾,但傅青纾如何会听他的,于是,日子久了,他也摸索出了一套避“魔音入耳”之法。
只要她一弹奏,许平生保准回到自己的屋子,关门门窗,钻进被子,塞住耳朵,捏着话本子细细看着,虽然无奈,但相比起听傅青纾弹奏,这种方法对然麻烦,也还能过得去。
不料,这一日,他躲在被子里才一会儿,正看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呢,忽然就感觉外面的“魔音”停了下来,他正感觉奇怪呢,平日里傅青纾至少要弹奏上半个时辰才肯罢休的。
他心下好奇,爬了起来,摘下耳朵里的棉花团,刚想推开门,忽然听得外面有谈话声。
只听见傅乔氏惊喜的问道:“你真的同意了?”
听到这句话,许平生按在门栓上的手便顿住了。
没有声音传来,但是傅乔氏笑的更开心了,应当是傅青纾点了头,傅乔氏欣喜的招来女使:“来来来,将我准备的册子拿过来给纾儿看,就在我房间里的梳妆台上,那木盒里装的一摞,都拿过来吧。罢了罢了,我还是自己去拿吧,免得你们全都弄乱。”
“哎呀,真好,我要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父亲,算了,我还是先去拿册子给你过过眼吧。”
然后欢喜地的领着女使,一大群的走了。在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外面又传来了拨弄琴弦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的,了无兴致,又好似很无所谓。
许平生没有开门出去,只是靠着门,听着傅青纾随意的拨弄着琴弦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难听,但现在的许平生听来,好像竟然顺耳了许多。
想到这,他不禁笑笑,他只是傅青纾的一个亲信罢了,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她成亲成家呢?
他推门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架着亲琴在梨树下随意拨弄的傅青纾,他定了定思绪,走过去,在傅青纾面前站定,伸手划过古琴。这随手一划,竟然比傅青纾的好听许多。
见傅青纾抬头,他:“李乾顺要进京兆了。”
“来求和,还有求亲。”
“求亲对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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