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直觉往后退了几步,等那个人完全走到光亮中来,她看清了这个一直站在这里等她的人,问:“文大夫,您守在这里,所为何事?”
文冬只是笑笑,朝她递过来一张方巾:“擦擦脸吧。”
傅青纾接过方巾,擦拭了脸颊后,想将方巾递回给文冬,又觉得不合适,便道:“这方巾被我弄脏了,改送文大夫一张新的。”
“不必客气,一张方巾而已。”文冬毫不介意的。
傅青纾看了他一眼,问:“找我有事?总不至于,是专门来给我送方巾的吧。”
文冬踢了踢地上的石板砖,沉吟片刻,:“你。”
傅青纾抢先答道:“我二妹妹过得很好,她和我妹夫十分恩爱和美,家庭也很和睦。对了,她的孩子刚周岁,长得可好了。文大夫,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文冬不料她会如此直接的将这些话了出来,这一下,虽然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但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是笑笑。
“没有的话,我就走了。”傅青纾转身就要走。
“你不想知道他的病情吗?”文冬叫住果断离去的傅青纾,问她:“当初你极力推荐我入宫,不就是为了治他的病吗?怎么,如今你回来这么久了,连问都不问一声?”
傅青纾回头看他,刚想开口,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赵元佑利落的从自己手中接过腰牌时,他那一句果断干脆的“好”。那个腰牌,是很多年前,赵元佑为了方便傅青纾出入皇宫,而特意赐给她的。赏赐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收回的时候,也丝毫不拖泥带水。还真是符合赵元佑一贯的做事风格。
想到这,傅青纾就轻轻的嗤了一声,道:“以后这种事情,你应该去跟皇后娘娘汇报,与我听,被人知道了,你会有麻烦的。”
语气极尽平缓,末了还关心起文冬来了。
文冬见她态度坚决,只得迂回道:“今晚的事我都知道,其实。”
“你知道什么?”傅青纾并不给他话的机会,只是冷笑道:“我竟然不知道,当初心冷如铁的文大夫,今日竟也会关心别人了?”
文冬被她如此生硬的一呛,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她果断决绝的离去。
不料,傅青纾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文大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文冬见她神色、语气突然都软和下来,以为她要回心转意,便笑着:“你问。”
傅青纾直勾勾的盯着文冬的眼睛,直白问:“我想问你,当初你将敬你爱你的傅青霁当做复仇工具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觉得她只配做一个工具,还是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是将她当成一个工具在培养?你对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拳拳爱意,都只是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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