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生左等右等,终于等她吩咐完,正要开口说话,傅青纾却抬起了手换了另外一名女使进来。许平生以为,傅青纾这次有事要吩咐什么吃食用度方面的事,哪知道,傅青纾蝠傅乔氏开口的第一句,就把许平生惊呆了。
她说:“废后乃薨,诏书不日及达,想必官家会以皇后之礼送其出殡,速速准备素服白幡,并取消府内一切事宜,全体待命诏书和吊唁。”
同时惊呆的,不只是许平生,就连一向稳重镇定的傅乔氏,也是张着嘴愣了好久,才急忙对女使道:“快,快去告诉侯爷,不对,也去告诉管家,让他把一切事宜先备着。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去罢。”
傅乔氏也不去深究傅青纾是如何得知的,但她知道,傅青纾所说的以皇后之礼下葬必定是不会错的了。古来皇室中人的丧礼繁重的礼节多,原本孟妙惠是废后,死后自当以废后治理出殡,那不过就是在京兆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停尸数日,让文武百官和百姓们轮番吊唁即可下葬。但是傅青纾说,官家会以皇后之礼为其送葬,那基本是整个大赵王朝的百姓子民都得着丧服、禁礼乐、停嫁娶。
定国公府乃是侯门勋贵,自然应当更为而严谨,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宴会邀约,只怕一律都得推了,还有定国公府的亲眷旁支,也得尽快给他们传递消息,让他们多多注意才行。傅乔氏这样想到,领着女使火急火燎的走了。
待傅乔氏领着女使离开后,许平生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他看着坐在梨树下独自饮酒的傅青纾,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今天入宫时发生的事,不必问了,跟我有关。而且,她就是死在我面前的。”傅青纾替许平生倒了一杯酒,推了过去。
许平生问:“那你为何这么难过?”
你和她,不应该是对立的吗?她死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她死了,就不会再有人阻拦你和官家了。你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
这一切,虽然许平生都没敢问出口,但他唯一说出口的那句话,就引得傅青纾看了过来,那目光,他竟然也辨不清其中的含义。
傅青纾看了许平生一眼,自嘲的笑道:“怎么,你们都这么想?刚刚我母亲,看我的样子也是欲言又止,好似对我的难过有些不信。不过还好,她没有问出口。”说到这,傅青纾索性扔下酒杯,站起身,面对着梨树下的那几个石块发起了呆。
半晌,她道:“难过?倒也不至于,只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罢了。不过,平生,你放心,我不会入宫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入宫的。”
傅青纾喃喃的讲这句话说了好几遍,也不知是说给许平生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忽而,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准备吧,诏书今晚应该就会抵达,我母亲她们今晚应该就要去宫内吊唁哭灵,明日一早,我也得去宫内。平生,接下来,你帮我好好盯着谷琴心。”
傅青纾有知直觉,数日前求她伸冤那对爷孙和谷琴心脱不了关系,原本之前还不能确定,但是今日张友生以那二人的遭遇弹劾自己,傅青纾立马就有预感,背后或许就是谷琴心在作祟。
因为,这手法和她的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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