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丰也预感到傅青瓷的近况不好,不然也不至于傅青纾如此大动肝火。但是他也不想就此被傅青纾牵着话走,反而问:“那您觉得,如果清宁再施以重压,变本加厉,小瓷的日子就会变得好过吗?”
傅青纾端着茶杯看他,并不言语,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甄文丰会意,继续道:“据我对清宁的了解,他对小瓷并不是没有感情。当初得知官家的赐婚时,他最初是有些抗拒,可看见小瓷坚持不懈风里雨里的对他好时,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最后也同意了这桩亲事。而且新婚时,他对小瓷也是好的不行。只是。”
“只是外面的留流言多了,他终究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转而便将脾气撒到了小瓷的身上?”傅青纾替甄文丰将未说出口的话道了出来。
“所以啊,要解决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重点不是胁迫、不是言语威逼,而是要揭开他的心结,只有他彻彻底底的放下心中的成见,他自然会看到小瓷的好。”甄文丰紧接着说,说完之后期待的看着傅青纾。
傅青纾将空的茶杯随意放在桌上,轻笑了一下,道:“甄公子这番心意,傅某心领了。能有甄公子这样的风光霁月的朋友,实乃顾清宁之幸甄公子所言,傅某也都明白,只是很可惜,说句现实点的话,他顾清宁还是个孩童吗?自己做错事不思悔改,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导他权当耳旁风。如今我不过是讲道理全都摆在他的面前,他丝毫不去烦死自己,却只当我是在言语胁迫威逼?怎么?他犯了错,小瓷一个人哄着他还不够,还要我哄着吗?不过,不管如何,傅某都要感谢甄公子,只是也要麻烦你转告顾清宁一句,我不是他爹妈,我不会纵着他,也没有义务去哄他。他也是一个孩子的爹了,有空去喝酒抱怨,可有想过自己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你转告他时且帮我问一句,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啪啪啪”身后响起了一阵鼓掌声,随后想起一个清冷的声音:“傅将军说的在理。”
傅青纾和甄文丰同时看过去,甄文丰是直接惊喜的跳了起来:“千年!”
来人是一个女子,一个身着绿衣绿裙,容貌清丽无双的女子。她款款而来,携来一阵香气,好似常年不化的冰雪融化的香息,沁人心脾。
见到来人,傅青纾也不禁在心里赞叹一句:“这天底下竟会有这样脱俗的女子,竟美的不似凡间之物。”
那甄文丰欣喜的同那个名为千年的女子打招呼,眉里眼里都是欢喜之情:“千年,你怎么来京兆了?”
千年淡淡一笑,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一般心情好舒爽。她道:“我来寻小漓,她她一个人偷偷跑来京兆了,我放心不下,这才找了过来。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崔怀信的人吗?”
“崔怀信?”傅青纾挑了挑眉,心中思绪闪过无数。听闻崔怀信年纪轻轻便仕途得意,有无数名望族试图上门说亲,均被崔怀信拒绝了。好似是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之人。难道他的心上人,便是这位千年姑娘所说的“小漓”?
甄文丰还欲再说,却瞥见傅青纾独自坐在一旁,自觉不好意思,拉过千年走到桌前:“傅将军,这位是是木千年姑娘,乃是。”
“我是他的好友。”那木千年姑娘倒是大大方方的抢先道了出来,不过甄文丰闻言,却是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傅青纾了然,也不欲再打扰,起身告辞道:“既然二位是故人相见,相比也有许多话说。如今天色已晚,傅某也该回府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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