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妙惠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你来之前,我和他一同养在高氏身前,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太子,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用膳,一起背书给高氏听,陪高氏散步赏花……别人都说,我和他就像一对璧人,最般配了。”
傅青纾看着目光有些涣散的孟妙惠,皱了皱眉,忍不住戳破她的谎言:“你说的真的存在过吗?据我所知,官家潜龙时,并不住在宫里,他被封了亲王,有自己的府邸。直到先皇病重,他才被临时宣布为太子,此时进宫,已经是贵为殿下,你哪有机会同他一起出入?所以……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想象罢了。”
她不是疯,她应当是陷在了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在这个幻想里,她编织了一个仅有她自己想到得到的故事架构,沉浸在其中,悲悲喜喜,沉沉浮浮。
见傅青纾满口胡言,孟妙惠不禁指着傅青纾的鼻子喝道:“你胡说!你明明是嫉妒我和官家,你才胡说八道的,你骗人!你是个骗子!不,你不只是骗子,你还是个臭……。”
“啪”的一声,打断了孟妙惠尚未说出口的话。傅青纾这猛的一拍桌子,倒是将如癫如狂的孟妙惠惊醒了过来。她住了嘴,喃喃的看着傅青纾,样子有些无措,还有些可怜。
傅青纾同样喝道:“孟娘娘,请慎言,虽然你已是废后之身,可以装疯卖傻,装作了无牵挂的样子,可事实是,你还父母,还有家人和族人,说话之前,想想他们吧!”
这番话一出口,孟妙惠目光清醒了一点,找回了一丝理智,这才诺诺的住了嘴,不再往下说去。只是,她抓着桌沿的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骨节泛白,指甲也白了一圈,她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道:“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我已经是皇后了,我替他将后宫打理的有条有理,他遇到事时,我谨记着宣仁圣烈皇后的叮嘱,事事开导他,替他想法子,当他的解语花,可是,不管我怎么做,他为什么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论长相,我比你美,论性情,我比你温顺,比你知书达理……傅青纾,他说我不如你,今日我便要问一问你,我到底哪里比你差?”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毫无形象的吼了出来。
傅青纾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她大概明白孟妙惠的心结所在了。但是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也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就心软了,她道:“你都已经是皇后了,还不知足吗?要知道,你能和他光明正大的站一起接受朝臣祝贺,我就已经很羡慕了。”
孟妙惠诧异抬头,显然没料到傅青纾的这个回答:“你羡慕我?”
傅青纾点点头:“对,羡慕你。羡慕你可以和他出双入对,羡慕你可以和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羡慕你是他唯一的妻,我羡慕你的地方,太多了。”
孟妙惠这才松了手,泄了一口气,这就是这一泄气,适才被强行压制的血气一时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血雾弥漫在傅青纾和孟妙惠的中间,傅青纾惊呆了,赶紧冲过去抱住即将倒下的孟妙惠:“孟娘娘。”
孟妙惠还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说,你羡慕我,你嫉妒我,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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