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妙惠还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说,你羡慕我,你嫉妒我,是真的吗?”
傅青纾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这才舒心的笑了,道:“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不如你,我可是皇后呀。”
见傅青纾神情有些悲恸,孟妙惠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又道:“你还记得你被关在冷宫那一次吗?官家抱你出来时,你遇到了我去看你。”
傅青纾点点头:“记得的。”
“其实其实我那一次不是去看你的,我是去杀你的。”孟妙惠像聊天一样,将过往的秘闻都一一道了出来,傅青纾也都一一听了进去,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孟妙惠有些涣散的目光望着头顶的木梁,喃喃道:“今天,这杯茶,原本也是给你喝的,可是你没喝,你为什么不喝呀?你要是喝了,我就不会喝。”
傅青纾替她擦了一下嘴里吐出来的血块,但是越擦脸上的血迹越大。傅青纾吸了一下鼻子,道:“那个杯子,是你和官家喝交杯酒时的杯子吧,上面还刻着金漆囍字,你保留了这么久,我又怎么能动。”
孟妙惠闻言,突然流下眼泪:“傅青纾,傅青纾啊,要是我们没有爱上同一个男人就好了。”她忽然伸手勾住傅青纾的脖子,满口鲜血,小声道:“其实,我还知道,你……的,很多……秘密。例如,罗网。”
傅青纾浑身僵住,那孟妙惠浑然不觉,又说:“不过,我没有直接告诉官家,他这样轻贱我,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当有一天他得知他所重视的人,早已在他身边布满眼线,他会有什么下场。”
孟妙惠笑了一下,但是眼皮已经不动了,她道:“傅青纾,其实,官家已经在怀疑这件事了。我知道你的眼线会保护官家,所以我就在官家面前演了一出戏。其实,一年前的那场震动朝野的万寿宴刺杀,是我安排的,目的是让你的眼线站出来保护他,这样,他就知道了,他的身边有人安插了眼线。虽然说,那个人是为了保护官家而死,但是他绝不会允许有人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的。”
“我真的很想看下去,看着你们斗得你死我活,看着你们往日情分分崩离析互相伤害,想想,就觉得开心呢。可是,我熬不下去了,我真的熬不下去了……。”孟妙惠忽然哭了起来:“这种日子,这种见不到他的日子,我一天都熬不下去了。傅青纾,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来的时候了结自己吗?因为……我要栽赃你,只有你有麻烦了,他才会过来,或许,我坚持一下下,还能见到他一面。”
等赵元佑赶进来时,孟妙惠已经绝气多时,傅青纾坐在旁边,呆愣着。
赵元佑缓缓走了过去,身后的张长福见了这一幅惨状,忙命人拿白布将孟妙惠尸体遮住,将她抬了出去。而整个过程,赵元祐都未曾瞧过一眼,只是站在傅青纾面前,静静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傅青纾。
傅青纾目光随着孟妙惠的尸体而去,直到他们出了门看不见,她才呆呆的问:“官家,你不看她一眼吗?”
赵元佑恍若未闻,拿出方巾,替傅青纾拭尽脸上的血迹,道:“我会以皇后之礼厚葬她,但……。”
傅青纾拍开他的手,看着赵元祐的眼睛道:“她说,她给你传过很多次消息,可你都没有回应,更不用说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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