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道:“这能明什么,第一,她是一个内心强大坚韧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倒的。第二,她背后,有人相助,而那人,绝不会是沈哲。或许,我可以杀了她,但是你能确保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谷琴心出现?”
她定定的看着许平生,将自己内心隐藏多年的怀疑了出来:“当年,我怀疑谷琴心,将她所在的酒楼直接端了,里三层外三层翻了无数遍,可就是没有找到她是细作的证据。我也派人跟踪过她,也没有发现异常。甚至,我曾经也一度认为,我是不是怀疑错了人,或者是林大哥消息传递错了。”
她神色有些黯然,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但是,谷琴心来京兆后,京兆确实发生了一些大的变动,我不敢对她放轻松,以至于后来我离开京兆,怕她离开我的视线,便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眼线?”许平生甚是惊讶,道:“以她那么谨慎的性格,会轻易的信任别人吗?而且,没有她的信任,怕是进不了她的院子吧。”
傅青纾神秘一笑,捏着瓷杯把玩,道:“她当然没那么容易信任别人。可是沈哲呢?我可知道,对于沈哲,以及沈哲信任的人,她是不会有太重的戒备心的。”
许平生也定定的看着傅青纾,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傅青纾最为信任的人了,毕竟,她可是将罗网都交给他打理了。
傅青纾看着他的反应,知道他在想什么,轻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许平生又给她倒满。傅青纾这才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谷琴心这个人,我实在不放心交给其他任何人来盯。你没有和她交锋过,你不清楚这个人有多防不胜防。”
“那这些年盯梢的结果如何?有查到她一些勾当吗?”
傅青纾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自从她和沈哲成亲以后,她就规规矩矩,一直安心的打理着自己的产业和沈家的家事,热衷于为沈哲的仕途去结交官宦家眷,流连于各种宴会,倒是个当家主母的做派。至于其他的,丝毫都未曾发现。”
罢,她长叹了一口气又道:“原本还想这,借着她这条线,摸出背后的大鱼,不料想,她这个诱饵都已经老实安份了。早知道,当年在去半山的时候,就应该一刀杀了她。”她看着许平生,浅浅笑着:“至少,也能为林大哥他们报仇了。”
这番话的许平生一点儿脾气都没了,心中甚至还生出了那么一丝愧疚。他赶忙又给傅青纾倒了杯酒:“都到这一步了,我们都回了京兆了,也不必急,以观后效吧。”
傅青纾颔首,笑着称“是”。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其他的,待外面街道打更声再次传来,傅青纾起身,许是因为喝了些酒,走路有些歪歪斜斜,许平生扶着她到达房间门口,傅青纾扶着门沿,道:“对了,明日是我那两个外甥的周岁宴,你要一起参加吗?放心,不会有认识你的人进来。”
许平生依旧摇摇头:“不了,呆在这里,也挺好。”
“嗯,好。”傅青纾摇摇晃晃的往里走,才走了几步,她忽然又停住,将今日在街上遇到求她帮忙伸冤的两爷孙的事了,许平生听了,面上有些凝重,总觉得有不对之处。但是他见傅青纾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便道:“这事我去查一查,你就先进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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