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才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她才意识到,另一个声音,她也很熟悉。她的心中抑制不住的难过起来,就在此时,有人打断了对方的谈话。
是张长福,他的声音尖细,也比较大声清楚:“官家,适才帝陵的守陵人进来传话…………有人进来祭拜先人了。”
赵元佑没有回答,倒是他旁边的那个声音先响起了:“进来便进来了。帝陵本就葬着皇族亲贵和侯门将才,有人进来祭拜那属很正常,就这点事,也值得你来跟官家汇报吗?张长福,你近日好似越来越分不清分寸了。”
张长福没有再话,那边一时有些沉默,最后,还是赵元佑道:“张长福,有什么话一次清,别这样犹犹豫豫的。”
张长福这才:“守陵人,是……是傅将军进来了,好像就是往这个方向来了。官家,娘娘,您看……。”
“你谁?”那个熟悉又有些悦耳的女声登时有的有些破音,带着一连串的瓷器坠地的声音。
张长福呵斥了几句其他几个没眼力劲的内侍赶紧过来收拾东西,随后又低声答道:“是安远大将军傅青纾。”他顿了片刻,又问:“官家,请问……。”
不等他完,赵元佑依旧顶着那个鼻音较重的低沉声音,有些答非所问道:“也罢,我该们回去了。”
原本捏着拳头的傅青纾听了这句话,像是被人从灵盖浇了一盆冰冷冷的水,顿时连最后一丝犹豫和彷徨都散的一干二净。
她不再颤抖,目光也恢复了清明,拳头缓缓松开,轻轻地随意的搭在身侧,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永远叫人看不透的平静模样。
一阵脚步声从墙外传了过来,傅青纾站在远处,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但就是在赵元佑等一行人穿过月洞门时,傅青纾迅速侧身一闪,躲到了圆柏树后。赵元佑等人没有经过这边,而是从月洞门前的路直接穿过,往另一面去了。
站在树后的傅青纾,久久没有动。
直到色渐暗,她以为是色擦黑了,一抬头,却是上不知何时盖了一片乌云,此时吧嗒吧嗒的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滴簌簌的打在圆柏上,青石径上,以及饶脸上,吧嗒吧嗒的,有些生疼。
傅青纾伸手摸了摸,脸颊上满是雨水划过的痕迹。她看着手指上的残留的水渍,喃喃道:“下雨了啊。”片刻后,她以手遮住头,沿着径一路跑,来到了月洞门处,站在门口,她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跑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规模不大的行辕。虽是行辕,其实就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平时是有身份的守陵人所住的地方,也是官家举行祭拜先祖时稍作休息的地方。
院子后边还有数排低矮的房子,想必那是帝陵守卫和扫墓女使内侍所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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